南朝四百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党项人发起的演武就像一场闹剧,不但赔了夫人,又折了兵,还间接帮了杨延珏。其余的事情便交给礼部去沟通,其实美其名曰是沟通,还不如说各自拉大锯,扯虎皮,这个户部尚书魏厅最善长不过了。
话分两头说,这日大朝之上,户部尚书难得上朝,并向官家提出致仕,官家点了点头,想到老尚书早已七十余岁,基本不能理事,便批准了,考虑到老尚书辅佐两朝,功不可没,加封了个文毅公的称号,老尚书自然千恩万谢的告老还乡去了。
同时,王爷赵德芳出列奏道:“禀官家,今老尚书致仕,虽可喜可贺,然户部不可一日无尚书,户部侍郎薛居正,清正廉洁,在老尚书不能理事之时,几乎以一人之力,撑起户部事务,臣启奏,晋升薛居正为户部尚书!”
官家看了一眼薛居正,道:“薛爱卿可为户部尚书,望爱卿继续尽心尽力,勿负朕意!”
薛居正出列道:“臣薛居正,必定为我大宋,为官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恭喜薛尚书!可喜可贺!”
“祝贺薛大人高升!”
一时之间,在朝官员们,也不管平日关系远近,纷纷送上祝贺,薛居正也逐一还礼,所谓为官之道,便是如此。能不得罪人,千万不要得罪人。
赵德芳道:“薛尚书,晚上我家略备薄酒,祝贺薛大人高升!”
薛居正拱手道:“多谢王爷举荐,理应是薛某摆酒,宴请王爷才是。”
赵德芳道:“哎,你我何分彼此,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那薛某讨扰了!”
赵德芳又对杨延珏道:“驸马爷也赏光个如何?”
杨延珏刚要拒绝,赵德芳笑道:“传闻驸马爷每日在家只陪着娇妻美妾,不知此言是否当真啊?”这句话若是说给其他人,只怕早已抵赖了。
谁知杨延珏面色不变的道:“正是!”
赵德芳道:“杨驸马真妙人儿,不过今晚还请务必赏光。”然后压低声音道:“另有要事!”
杨延珏躬身道:“既然王爷盛情相邀,延珏必当准时赴宴!”
天波府,西厢书房内。杨延珏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静静的想着王爷的话,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到王府去商议。
这时候嫣然推门进来,她捧着一杯参茶放在延珏的面前,问道:“有什么事吗?”不得不说,嫣然察言观色的能力确实厉害,往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都能品出味儿来。
延珏呵呵一笑,抱过嫣然道:“我差点忘了我们家婉儿可是武德司出来的。”于是把今日早朝之事说了一下。
嫣然娇然一笑道:“王爷相邀,必定是国家大事,与其在这儿瞎猜,还不如直接去问个明白,还有个事,最近武德司,好久没人来跟我联系了,就连我提供的消息,他们都不怎么重视了。”
“哦?”嫣然的话倒是给延珏提了个醒。最近锦衣卫对武德司倒是放松了一些,只怕是有心人,闻出味儿来了。
是夜,王爷府,客厢之内,四个人围着一张很大的仙桌,桌上堆满了各种吃食,但尽是一些角子索饼浮团子,一些便宜的食物,但堆起来竟有齐人之高,厢房之内,灯光略显昏暗,即使坐在对面,亦看不真切。
延珏仔细看过去,一人是王爷,一人是薛居正,还有一人最是神秘,他坐在青龙位上,正是灯光照不到的暗处。
赵德芳道:“今日请你们来,正是有要事!”
都是明白人,自然没有人开口,等着赵德芳的下文。
赵德芳又道:“杨卿薛卿,不知两位,可知道武德司?”
“武德司?”两人一听,知道正戏来了。
薛居正道:“薛某只知道武德司乃是我大宋最强大,也是最秘密的机构,掌握在官家手中,其余的便不知了。”
杨延珏也道:“我知道的跟薛大人差不多。”
赵德芳叹道:“两位大人,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节度使和当朝驸马,而就算是你们,对武德司,也只是稍有耳闻而已。你们可知这武德司遍布我大宋,三教九流多有涉及,无论是对外打探敌国消息,还是对内严惩贪官污吏,都是官家手上最厉害的一柄刀!”
说到此处,薛居正和杨延珏哪还有地方不明白?薛居正道:“不知找我们何事?”
赵德芳叹了一口气,道:“赵影,你说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杨延珏一听就知道他变了声,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坐在青龙位上的神秘人说的,道:“不瞒二位大人,某正是武德司指使使,武德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啊!”薛居正和杨延珏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赵影道:“两位大人可知道锦衣卫?”
薛居正和杨延珏又同时摇了摇头。
赵影道:“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