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潘家和杨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嘶!”赵德芳倒吸一口冷气,道:“想不到这杨延珏不但打仗时杀人如麻,暗地里也是黑手不断。这件事虽然潘豹不义在前,可是杨家的报复也过分了啊!”
李贤妃道:“所以官家以我的名义将他们约来,予以和解。”
“这仇深似海,如何和解?”
李贤妃道:“不管怎样,至少潘仁美父子还活着,不是吗?”
赵德芳哪里还不懂,留着潘仁美父子的命,就是留着官家的面子,脸还没有完全撕破,就有和解的希望,哪怕只是面子上和解而已。
这时候有一人,来到了云锦殿,跪下道:“贤妃娘娘救命啊!”说话的人,他一张圆脸,单凤眼,下巴长着几缕细须,正是潘仁美。
几乎在潘仁美说话的同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潘将军别来无恙乎?”来人正是杨延珏。
李贤妃道:“既然人来齐了,我命人准备了酒食,今天的可是特制的仙人和酒呢?”说罢,自有宫女送上酒食。
赵德芳举杯道:“既然是和酒,德芳便以此杯敬贤妃娘娘,敬我大宋的两位将军。”
潘仁美脸色铁青,并不说话。
杨延珏举杯道:“为我大宋,我敬贤妃娘娘和王爷一杯。”说罢,一饮而尽。接着自己斟上一杯又道:“可我大宋乃多事之秋,北有辽国虎视眈眈,西有吐蕃野心勃勃,东有高丽隔岸观火,南有大理阳奉阴违。不但如此,近日琼州有海贼作乱,不知道潘将军有什么看法?”
潘仁美道:“既然有海贼作乱,自然有我大宋第一军,杨家军前去平叛!”
杨延珏道:“非也非也!杨家军不善水战,而潘将军曾经当过水师指挥使,完全可以胜任。”
潘仁美道:“老夫为国镇守西陲,以防吐蕃,亦是战略要地,又如何去得了琼州?”琼州是在大宋的最南面,现在的海南岛,在大宋时期是最穷最偏远的地方之一。
杨延珏:“有道是子承父业,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潘将军既然没空,可以让你的儿子潘豹去嘛。”
这分明是假公济私,看似征讨,实则发配。潘仁美冷哼一声,正要拒绝,只听得王爷道:“琼州虽然远了点,亦是为国效力,本王可以举荐潘豹为琼州观察使!”王爷心中暗叹,潘家现在还不是杨家的对手,能保一命,算是不错了。
李贤妃亦道:“若是潘豹做出成绩来,本宫自当在官家面前美言,假以时日,必能回到汴京城。”
潘仁美叹了一口气,道:“多谢王爷举荐,多谢贤妃娘娘美言!”
杨延珏道:“早闻潘家二小姐美丽贤惠,杨某想求娶为媵御,不知可否?”
潘仁美立刻翻脸,道:“万万不可!即使拼上老夫的命,也要保她一生无忧!”
李贤妃道:“延珏,此事倒是你孟浪了。”
赵德芳亦道:“潘家小姐,明媒正娶可以,给人做妾,确实不妥。”
杨延珏道:“罢了,听闻潘将军父母辞世,潘将军镇守一方,不可或缺,潘小姐代父丁忧三年,以全孝道。”
赵德芳叹道:“成全孝道,为人子女的本分也。”
潘仁美手中酒杯一抖,道:“罢了,她一直心伤二老之死,就让他回去丁忧吧!”
李贤妃又看向杨延珏道:“此时该饮下这杯和酒了吧!”
杨延珏道:“遵守娘娘懿旨!来,潘将军,我们共饮此杯,干!”
第二日,潘家二小姐回老家给二老丁忧三年。潘豹被人抬着,远赴琼州剿灭海贼,最后在延珏的运作之下,死于海贼之手,潘仁美虽然悲愤,但亦无可奈何,官家加封其为左武卫大将军。
宫中饮宴回来之后,延珏便宿在嫣然房中,第二日起来,竟然听得楚楚在房中哭泣,原来她以为自己娶她只是可怜她,并没有与她同房的意思。于是延珏自然哄了一番,说哪有此事,所娶妻妾,自然是一视同仁,延珏等她心情平复,几日之后便正式收楚楚进门。佘赛花觉得延珏房中女人甚多,原来的房间已然不够,于是决定扩建天波府,之后将整个西厢都交给延珏,不让话下。
日子渐渐过去,距离公主的大婚之日越来越近,而这段时间延珏则入职兵部,正式成为兵部员外郎,在兵部他只是个从五品的官员,虽说官儿不小,但也绝对不大,上头有兵部侍郎和兵部尚书。但是兵部尚书卢多逊基本不管事儿,兵部侍郎根本不敢管杨延珏,反而对他唯唯诺诺,于是杨延珏在兵部变成一言九鼎的实权人物。
另外,杨延珏的锦衣卫发展迅速,连武德司都没有抗衡之力,成为大宋第一组织,为了这事官家不知道对武德司指挥使发了多少次火了,可怜这位武德司指挥使大人恐怕还不知道,他的手下早就是锦衣卫的人了,他的秘令还未出武德司的大门,就被泄露的一干二净。
冬去春来,这一日,党项人的使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