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扬长而去,只剩下了现场那个五脏俱裂,口吐鲜血,双目无神的潘房。
同一时间,真定城外的一家酒肆之中,几个潘家军的亲信将领正在喝着酒,突然之间,一伙山贼冲了出来,也不答话,见人便杀,饶是这几个将领身手不错,但是寡不敌众,几个呼吸之间,便被全部斩杀。
成都城中,潘仁美正和知府在饮宴,旁边还坐着侄儿潘勇,潘勇举杯道:“今夜借花献佛,小子潘勇敬知府大人一杯,祝大人官运亨通!”一杯酒喝下去,突然喷出一口血箭,倒在桌上,死去。
潘府之中,正有潘家的下人前来报丧,当然这下人不是汴京城,而是大名老家的,此刻身着麻布,对潘氏泣道:“太老爷和太夫人,前日突然疾病,走了!”
潘氏一听到此噩耗,晕了过去,爷爷奶奶一向身子硬朗,怎么一下子去了,这必定是杨家的报复,好一个光明磊落的杨家,好一个杨延珏啊。
是夜,皇宫,福宁殿。王继恩正详细的把最近的事情,一一说给官家听。
王继恩道:“这两日之内,潘家的管家潘房在回家路上被马车撞死,潘虎军中的五位大将喝酒时被山贼杀死,潘仁美的侄子潘勇被成都知府毒死,成都知府也被吏部革职查办,还有潘仁美的爹娘也因病去世。其它各种,不胜枚举,潘府现在人心惶惶,连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甚至杨延珏发出声,要纳潘家小姐为妾!”
官家怒道:“放肆!还有没有王法啦!开封府呢?给朕查!”其实潘豹的那瓶毒药是他让武德司做的,原本想要打压一下杨家,让杨家丢点面子,谁知道杨家的报复,或者说是杨延珏的报复来的这么快,辣手探花,人如其名。
王继恩道:“回官家,开封府去查了,所有的现场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痕迹,而且风波府闭门谢客,杨延珏这两天都呆在府中。”
官家道:“你猪脑子啊!做这些脏事,需要杨延珏亲自出手吗?”
王继恩道:“现在都知道是他杨七郎做的,但是没有一点儿证据。而且潘豹还被扣着一项不敬公主的罪名,杨家已经告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尹正把这事儿压着呢。”
官家道:“恶人先告状!”
王继恩道:“官家,要不咱们要找个由头,直接把杨延珏给…”
官家考虑了一下,道:“不行!若是杨延珏死了,杨家军必反,杨业就算对我再忠心,也比不上亲生儿子的。此刻北面虽然有赵成和薛战,但是杨家将都在,相信只要十日,甚至更短,他们就能一统幽云十六州。没有证据,万万杀不得杨延珏!”
王继恩道:“可是他杨延珏太嚣张了。”
官家道:“说不定他早已看出了些端倪,故意做给我看的,故意放出一个信号。”
王继恩道:“放出一个信号?”
官家道:“谁敢动杨家,谁就触了他的逆鳞!现在的杨家,可不是之前的杨家了。”
王继恩道:“本来想给杨家添堵,现在岂不是骑虎难下?”
官家道:“明日以李贤妃的名义宣杨延珏和潘仁美进宫,算算日子,潘仁美今晚该到家了吧!对了,把赵德芳也喊上。”
潘府之中,听了潘氏的汇报,潘仁美大怒,道:“他杨延珏简直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无法无天!”
“爹!”潘豹被下人抬着来到房里,岂知一看到潘豹,潘仁美的火气居然比刚才更大。他取下皮鞭就要抽他一顿,好在让潘氏给拉住了。
潘氏道:“二哥之前就让杨家人打的就剩半条命了,若是再让你打一顿,怕是没命了啊。”
潘仁美叹道:“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畜牲,害的你表弟惨死啊。”
潘豹一脸懵逼,道:“表弟怎么了?”
潘氏叹了一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潘豹怒道:“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啊,如此卑鄙无耻,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潘仁美道:“你闭嘴!我临走之前,千叮万嘱,让你们别招惹杨家。之前你大姐妃位都保不住了,你还不明白,杨延珏的女人是你能招惹的吗?非得让我们全部死光,你才能明白吗?”
这个时候,有个小太监前来传达李贤妃的懿旨,说是明日巳时,来宫中一叙,说是同时叫上了杨驸马爷。
翌日,皇宫,巳时,云锦殿。有一人龙行虎步,相貌英俊,器宇轩昂,躬身向李贤妃行礼道:“臣弟赵德芳,见过皇婶。”
李贤妃道:“有日子不见,王爷这性子还真是一点儿没改,须知只有向皇后娘娘,你才能称皇婶的,我不过是妃子而已,让人见了,岂不笑话?”
赵德芳哈哈一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在德芳心中,贤妃娘娘就如同当年的符皇婶一般。”
李贤妃道:“哎,你还真是一点儿性子没变。”
赵德芳道:“不知皇婶唤我来何事?”
李贤妃道:“自然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