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出来的血人,他目视中营的方向,暗自道:杨延珏,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分另一头,野狼坡上,钱进冷冷的看着前来进犯的辽人,如同看死人一般。
萧摩云喝道:“宋人,还不速速投降!”
钱进回道:“辽狗,我投你姥姥!”
萧摩云大怒,率军径直冲上野狼坡,营中宋兵稀少,根本无法抵挡。萧摩云正得意之间,突然黑烟滚滚,冲天的大火似乎要将整个野狼坡吞没。
萧摩云一惊,糟了,正值深秋之际,草木干枯,一不小心就会走水,从而引起漫山大火。想到此处,萧摩云急命令道:“速速灭火,速速灭火。”可是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宋军,居然漫山遍野的点火,原本的大火立刻燎原,将他们全部包围。
萧摩云道:“撤退!速速撤退!”可是此时不知哪里滚来的巨石,已经将上下山的路全部封锁,到了此时萧摩云哪里还不明白,中计了,这是宋人要把他们活活烧死啊。而且为了算计他们,宋人可谓不惜血本,先是之前的诈败,再将其引入野狼坡,而且为了不引起怀疑,这里的粮草是真,这里的宋兵也是真,又有谁能想到这些其实都是弃子啊。萧摩云此时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退兵就好了嘛。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还不如事前事后都猪一样呢,死的糊涂也是福。
萧摩云怒火中烧,老子就是死,也要先把这里的宋兵杀死,“随我杀!”
等冲到宋将钱进面前时,钱进早已是一个火人,他带着一身火焰跳进辽军之中,浑然不惧刀枪剑戟,身中不知多少刀,只记得那一句话,“辽狗,跟老子一起死吧!”
待到大火烧尽,二千宋兵,三万辽兵,三万马匹,连同粮草都烧成了灰烬。进入野狼坡的宋兵,不由的热泪盈眶,一地的焦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宋人,哪些是辽人的。待到风一吹,黑灰被吹散,野狼坡还是那个野狼坡,后人只能在史家的笔下才能知道,在大宋太平兴国二年的那一天发生了多么可歌可泣的事情。
再说到中营,耶律仲奚的五千兵马的目标本就是纠缠住中营,使之不得增援它处。不过在纠缠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猛然发现,中营似乎只有五千兵马而已,那剩下的人去哪儿了?想到此处,耶律仲奚不禁背后一凉,赶紧撤军,去汇报给南院大王耶律斜轸。
看到辽军的意图,镇守中营的杨延珏冷笑起来,“终于发现了吗?”说实话,刚才他并未发挥全力,也是和辽军纠缠,以此来迷惑辽人,为右军和野狼坡的战斗赢得时间,现在算算时间也不多了,该收拾掉耶律仲奚了。
于是杨延珏不再保留,挥舞着长枪,拍马而出,直奔辽军,敌军之中,所过之处,枪影重重,四周之内,尽无一人生还。在杨延珏的激励之下,宋军爆发强大的实力,而辽军则如丧考妣,战斗力骤减,这一增一减之下,其差距有如天堑。果然,交马不到三合,耶律仲奚就被杨延珏一枪挑落马下,余兵溃逃,自相践踏无数。杨延珏也不追赶,而是率军增援左营,谁知在半路上又遇到了赵成的禁军,于是让禁军去增援左营,他自己则率军增援老爹杨业。
左营之中,由于双方数量相当,因此战况十分激烈,遍地尸体,有宋军的,有辽军的。总的来说,还是宋军的尸体多一些,辽军毕竟是骑兵,有着一定的优势,而辽人普遍身高马大,力量上也占有优势,若非二郎三郎联手,先干掉了萧战的话,说不定此刻已经撑不下去了,即使现在,宋军也是处于劣势,三位杨家将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三人全力斩杀的辽人足有三百有余,即使这样,也止不住劣势,除非斩杀主将萧乾坤,可是这萧乾坤比油还滑,一个不留神,便溜进了铁骑之中,根本不给杨家斗将的机会。
杨延平喘着粗气道:“二郎三郎,打起精神来,再坚持一阵,我相信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延广道:“没事,就是死,老子也会拉足垫被的,真羡慕赵成啊,三万对一万,这么富裕的仗给我打多好!”
延庆道:“就是,延珏怎么尽把脏活累活往自己人身上揽啊,可怜钱大哥啊!”
说到钱进,三人不由的一阵沉默,现在眼前这情况跟人家钱进一比,连个屁都算不上。
最后还是延平道:“罢了,七郎多么聪明的人,估计另有算计,再说禁军那里之前被延珏算计,折了解方,这算是还他们这个情吧。”
延庆道:“罢了,这事不提了。辽人又来了,咱们接着拼命吧!”正说之间,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不多时,出现一面血渍斑斑的大旗,上面硕大的一个赵字正迎风飘扬。
延庆喜道:“援军!是赵成他们来帮咱们啦。”
果然,一匹血马载着血人,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飞奔而来,正是赵成,他率领着得胜之师直接向辽军背后撞了过去,没有任何技巧,也不需要任何技巧。延平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率领杨家军正面出击,前后夹击之下,辽军大败,萧乾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