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翌日,只见辽军尽起鸡鸣山大寨,小王村大寨的骑兵。六万铁骑,列阵于前,只见旌旗招展,衣甲鲜明,战马齐嘶,杀气翻腾。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披上金盔金甲,策马扬鞭,指点江山,端的霸气无匹,他手里的弯刀一扬,辽军瞬间杀声震天。
“杀!杀!杀!”
杀声直冲天际,即使是杨家军和禁军这样的精锐,此刻也是听得心潮澎湃。若换作一般的军队,别说是与之厮杀,就是能站稳脚跟都不容易,不愧是一支百战精兵。
辽国的兵强,将更猛。猛将如萧摩云,萧战,萧乾坤,耶律铁石,耶律猛,耶律仲奚等正紧握马鞭,一语不发,只等南院大王的命令。
耶律斜轸喝道:“擂鼓!”
“咚!咚!咚!”低沉的鼓声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一般,给辽军带来了极大的勇气。
终于,辽军的气势到达了一个顶点,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耶律斜轸深谙兵法,自然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耶律斜轸压了压手,顿时喊杀停了下来,擂鼓声也停了下来,整个战场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摒着呼吸,静等着南院大王的命令。
终于耶律斜轸大喝道:“萧战!萧乾坤!命你二人率铁骑一万进攻宋军左营!”
“喏!”
“耶律铁石!耶律猛!命你二人率铁骑一万进攻宋军右营!”
“喏!”
“耶律仲奚!命你率铁骑五千纠缠住宋军中营!”
“喏!”
“萧摩云!命你率铁骑三万,攻破宋军粮草大营,之后回军进攻中营!”
“喏!”
于是辽国五万五千铁骑压进宋军大营,只见得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头皮发麻。尽管这样,耶律斜轸还留了五千铁骑作为预备军。
宋军大营,众将齐聚。此时的营中不但有杨家将领,还有来援的禁军将领。诸位将领此时也是同仇敌忾,这几日宋军可是憋足了气,严格按照杨延珏的军令行事,不但要连丢三座营寨,每日出战还一触即溃,而且还要败的真实,丢枪弃戈,丢盔弃甲,竟然败的让敌人找不出一丝破绽。而且这几日的交战之中,陆陆续续的损失了三千多人马,有禁军的,也有杨家军的,但是杨延珏觉得这样还不够,在一次禁军与辽军的交战中,杨延珏故意把接应的时间改了一下,就这样,送上了禁军军指挥使解方的一条命。为此,禁军将领在大帐之中暴跳如雷,再加上这几日受的窝囊气,声称一定要杨延珏给个说法,不然直接撂挑子走人。使得杨业不得不用其职权强压下来,并许诺了许多的好处。而杨延珏也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大胜辽军,甘愿为死去的解方抵命。就这样,终于将这事压了下来,并把仇恨转嫁到辽军身上,现在所有宋军看辽人都是双眼血红,想生啖其血肉一般,所谓哀兵必胜,就是这个道理。
杨延珏喝道:“杨延平,杨延广,杨延庆听令!命你们率军一万镇守左营,必须抵抗住辽军,坚守到援军到来,人在营在!”
兄弟三人齐声道:“喏!”
“禁军诸将听令!命你们率军三万,埋伏于营寨四周,务必全歼来犯之敌,也在阵亡的解方报仇!”
赵成道:“喏!若能得报此仇,便与你把恩怨一笔勾销,若不能报仇,哼!”
杨延珏道:“只要你们尽力厮杀,必能报仇。”
赵成道:“好,信你一回!”
杨延珏道:“王猛,薛勇等众军指挥使听令,命你们率兵五千,准备好滚石,擂木,引火之物,但见野狼坡火起,就立刻放火烧山,并立刻堵住所有出入口。”
“喏!”
沉吟了一下,杨延珏道:“军都虞侯钱进,后事可安排好了?”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杨延珏的安排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杨业和众兄弟。
钱进出列拱手道:“辽人杀我全家,钱某与辽人仇深似海,若能用自己一命,换取大宋胜利,钱某死而无憾,只求少将军好好照顾麾下将士的妻儿父母,钱某带他们出来,却不能带他们回去,心中有愧。”
杨延珏道:“放心,我自会好好照顾。”
钱进道:“钱某替弟兄们多谢少将军!”
杨延珏道:“军都虞侯钱进听令,命你率军二千,镇守野狼坡粮草大营,多备引火之物,待到辽军到来,连大营带辽军一齐烧掉,不得有误!”
“嘶!”听到这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烧营,分明是把自己给烧了,硬是拉着辽人一起死啊。杨家将领心道:少将军这计谋虽好,但是太狠毒了。禁军将领更是惊呆了,乖乖,对自己人都这么狠,简直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整整二千人,就这么活活烧死了,相比之下,之前解方的死还真不算什么。
钱进大声道:“喏!”
这时杨业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