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珏答非所问的道:“父亲,不知耶律斜轸,此人如何?”
杨业道:“耶律斜轸,文武双全,文可为一国之相,武可为一国之帅。此前更是迎娶了辽国萧皇后的侄女,自此,权柄极大,野心勃勃。”
延珏道:“真是太好了,若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庸才,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既然他有智谋,有野心,就不怕他不上当,我应该有五分把握能成功。”
杨业闭目深思,现场众将谁也不敢吭声,静等杨业的决断。终于,杨业猛然睁开双目,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喝道:“宣节校尉杨延珏听令!”
杨延珏下跪道:“末将在!”
杨业道:“今命你全权指挥此战,特赐金刀一把,如有违令者,可以此刀斩之。”说罢将腰间的金刀取下,递给延珏,这金刀也就是官家御赐的那把。
延珏接过金刀,道:“遵命!”
杨业道:“我已决定,冒一次险,望众将全力配合,我杨业先放过大家了。”言罢,深深一揖。
众将道:“我等自当竭尽全力!”
张猛更是道:“大哥说哪里话,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今日我就命搁在这儿,陪贤侄搏上一把!”
“不错!我也是!”
“一样!”
“算我一个,打了这么多年仗,老子早就活腻了。”
“去你的!你活腻了,老子还没活腻呢!”
“呵呵呵!”
杨延珏不禁感叹,这是一群多好的人,多好的兵,拥有这样的军队,难怪杨家军能战无不胜,想到原来这些人的结局都是死于金沙滩上,忠血染黄沙,是何等的不幸,而大宋官军却坐看他们死去而无动于衷,又是何等的目光短浅。
杨延珏手握金刀,气势磅礴,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道:“明日卯时造饭,辰时拔营,向小王村推进,在距离辽军二十里安营扎寨。”
“喏!”
延珏道:“传令给禁军统帅赵成,令他日夜兼程,明日必须与我军会师,不然军法从事!”
“喏!”应声之后,自然有人去安排此事。
话分两头说,当赵成收到将令,自然不敢耽搁,连忙拔营而起,星夜兼程赶来。赵成此人虽是皇氏族人,但关系很远,无意间被官家提拔为校尉,后发现其居然治军严明,令行禁止,有良将之才,而为人忠厚老实,木讷可靠,深得官家赏识,便一路提拔至禁军统帅,掌管精锐禁军,距离顶峰的龙骑禁军只一步之遥而已。
三日之后,鸡鸣山,辽军驻地,元帅大账之中。耶律斜轸和几个军中大将正在饮酒作乐,期间还有挑选出来的宋人女子在一边侍候着,任由他们上下其手,娇呼连连。不过耶律斜轸身边到是没有女人,原因很简单,这些个村妇丫头,他自然瞧不上眼。别看耶律斜轸五大三粗的样子,他居然喜欢玩弄知书达礼的官宦人家的女子,尤其是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
之前听到探马来报,杨家军居然没有进驻真定城,居然把营寨建在离他二十里之平原上。本来耶律斜轸已经考虑好了,如果杨家军驻军城内,那么他没必要去碰这块硬骨头,过几日退军就是了。可是杨家竟然不知好歹,在城外驻军,真当自己的铁骑是吃素的么。而当听到杨家军将粮草屯于野狼坡,耶律斜轸还可以自己听错了,他麾下的铁骑一个冲锋就能冲到野狼坡,把粮草一烧,宋军哪里还有活路?不过耶律斜轸知道杨业是员宿将,可能会设下陷阱,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动。
时座下有一员大将,唤作萧摩云,道:“启禀大王,今天宋兵严守不出,如何叫骂都不出阵,想必是前几日,我军连战连捷,击杀宋军数员将领,其中一个还是军指挥使,宋军连弃三座军营,兵退五里,昨日我看狼牙坡上有动静,可能是宋军要放弃狼牙坡,另寻地方屯粮了。”
耶律斜轸道:“杨家将如何?”
萧摩云轻笑道:“什么杨家将,浪得虚名,三日前我们斗将,连败杨四郎,五郎,六郎,两日又败杨大郎,二郎,三郎,昨天杨业那老东西亲自出战,的确有两下子,不过也被我轻松打败了。大王,还请早下决定,不然杨家军就跑了。”
耶律斜轸思考了一下,此次出征,若是携大胜而回,必然能得到朝廷的多人响应,从而压下那些反对他的声音,而且他那二哥耶律贤,大辽的皇帝,近来身子一直不好,估计没几年好活了。想到这里,耶律斜轸目光一凝,明日我亲自出阵,记得多准备引火之物。
萧摩云大喜道:“喏!大王亲手动手,杨家军必定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