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一下,打仗不能指望这些人。”大宋的守备军也叫厢军,这些人有多少战斗力,杨业还是清楚的,用来干活还行,比如砍砍树,修修路什么的,或者站在高大城墙之上,往下扔扔石头,倒倒滚油尚可。这些人要是拉出去和辽人野战,估计就是一触即溃的货色。
杨业道:“官家的三万禁军,明日这个时候便能与我们会师,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制定一个可行的方略。”
恩,众将虽然对官家,对厢军都不满,但是命令既然下了,仗还是要打的。
王猛道:“我们放手一搏,全力进攻鸡鸣山如何?”王猛的道理倒也简单,以势压人,一力降十会。
延平道:“王叔,这样硬拼实乃下策,先不说辽人善战,六万对六万,我们毫无优势可言,即使打赢了,也是损失惨重,到时候拿什么去打南京城。打不下南京城,一切都是徒劳的。”
薛勇道:“大公子所言极是,我说王大楞子,你别一天到晚想着硬干,到时候把家底都拼光了,倒霉的还是自己。我建议我们从正面抵抗住辽兵,然后分出一支奇兵,直取南京城,可否?”不得不说,薛勇的建议比王猛好上许多。
这时候杨延珏终于开口道:“薛叔所言极是,不过却难以实现。”
“为何?”
延珏道:“薛叔你看这地图,耶律斜轸占着小王村和鸡鸣山,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而且占据鸡鸣山的至高点,我军一切行动都在其掌握之中,到时候奇兵根本过不去。就算一时瞒过了耶律斜轸,通过了辽军的防线,辽军也可以马上反应过来,利用马匹之速度,赶在我军前头予以包围,只怕这支深入敌后的军队会被其全部吃掉。”
“嘶!”众将听完一阵后怕,还好没有轻率行事。
杨业道:“七郎,你可有良策?”
延珏道:“禀父亲,我到是有些想法。”此话一出,众将到是眼前一亮,甚为期待。
延珏又道:“父亲可知辽人为何不攻真定城,反而抢劫村庄。”
杨业沉思道:“这点为父也不知。”
延珏道:“之前有消息称,辽国遭遇大旱,牲畜没有草料可食,毙倒大半。”
杨业道:“恩,之前有这么个消息,官家听了还拍手叫好呢!”果然宋辽之间的仇恨极深。
延珏道:“这样我有一个设想,说给大家听听。辽国虽然土地极多,但漠北的大片土地乃苦寒之地,不能住人。漠南虽然水土肥美,但辽人不司种值,以放牧为生。如今天降大旱,牲畜无草可食,牛羊马匹死了无数,而眼看就要入冬,若没有一大批粮草,不知要饿死多少人,辽国的政权也会出现动荡,所以…”
延庆怒道:“所以来抢咱们大宋的,他娘的,这群强盗。”
“不错!这群豺狼!”
“强盗!”
说到这里,众将自然是愤怒异常,当我大宋是软柿子不成,简直欺人太甚。
延珏摆摆手,道:“各位稍安勿躁,其实这是好事。”
延庆道:“七弟,你莫不是烧糊涂了吧,这还是好事。”
杨业道:“老三闭嘴,我到是懂了七郎的意思了!”
延平道:“七郎果然大才,知道他们要什么,咱们就能对付他们了。”
杨业道:“恩,七郎你继续说。”
延珏道:“我是这样想的,耶律斜轸之所以不先攻击真定城,是怕真定城一下子攻不下来,到时候旷日持久,粮草不济。所以他先抢掠村庄,筹措了一部分粮草。如果我们用粮草大营去诱之,必能将其诱出,到时候我们伏击之,一战可定也。”
杨业道:“不错!如果我是耶律斜轸,在自己粮少的时候,自然不愿意去碰真定城,真定城高兵足,若不能一举攻下,待到援兵前来,便前功尽弃。到时候周围村庄的人也跑光了,再要洗劫就晚了。到时候没有粮草,只能无功而返,耶律斜轸身为南院大王,自然面目无光。”
延珏道:“所以耶律斜轸先要洗劫村庄,抢到人口粮草,到时候即使撤退,也有所交代。”
杨业道:“延珏,你打算怎么办?”
延珏道:“将我军粮草屯于野狼坡。”
延平一听道:“不成不成,野狼坡距离鸡鸣山太近,若是粮草被焚,我大军瞬间有倾覆之灾,行军用兵,自当小心谨慎,七郎的计策太过冒险了。”
延珏道:“丢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算我军粮草全毁,真定城中还有一些粮草,至少可以供我大军支撑十日,十日之内,攻破南京城。”
延平道:“这个太冒险了,南京是一座坚城,就算城中空虚,十日之内破城也是极难,何况一旦进攻南京城,城中必然求援,援军至少有个几万人马,一旦未攻破南京城,我们将腹背受敌,万劫不复啊。所以,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恕我不能同意你这个建议。”
杨业道:“七郎,你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