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又有人答茬儿了。“老姐姐,要我说光焯不行,下锅时候弄点儿白酒烧滚了浇上,那味儿才好。”
又一个提拉着一兜子土豆的大娘凑过来说。
这个人,边大妈照样不认识。
但她清楚,应该这俩老太太是相互认识,差不多是一条街住着的。
“对,过去我们老家做猪头就讲究放酒。还有就是别急着放盐,先炖透了再下味。”
又一个声音来凑热闹了。
这个声儿倒是熟悉的。
是……三号院的黑子妈,边大妈忍不住一拍巴掌。
嘿,怎么把黑子妈给忘了,她娘家原来在保定就是杀猪的啊。早知道,问她去不就结了、。
“对了,我们家过去烧这个的时候,起码得放两头大蒜,闺女家里有么?要不先从我这儿拿几头?我认识你婆婆,你不就边家的新儿媳妇嘛。别跟我客气……”
黑子妈还挺热情,主动给蒜。
“大妈,那您说这么大的猪头放多少盐合适呢?”
得,听儿媳妇问出这么一句,边大妈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放心了。
再之后,有这么几个老太太一聚堆儿。
没多久工夫,这就围了不少人。
除了几位行家,一个个对着猪头发表意见,交流烹饪经验。
其他的人全是来学习长见识的。
最后倒把个眉花眼笑“穆桂英”放在一边没人理了。
没辙,谁叫咱京城的老百姓不但喜欢凑热闹而且还热心肠呢?
而这天的晚上,一家人吃完香喷喷的大猪头。
边大妈终于想明白了,这个新儿媳妇表面是毛躁了点,可是内秀。
人家上街,不是不问,而是用一种类似于钓鱼的聪明办法来打听想知道的事儿。
有这股子伶俐劲儿,今后过日子遇着事倒也不会太抓瞎,多少能让人放心点了。
于是把儿子叫过来,悄悄塞给了他五百块钱。
“你们结婚,妈也没给你们买什么。这点钱算妈的一点心意。你回头给你媳妇买个金镏子也好,买块小金表也好。都听她的吧。”
就这样,边大妈的心结解开了,边家的婆媳关系还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