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打击,有些脆弱,她只得顺着毛抚摸。
“恩恩,十之八九是女儿。”
“不,只要女儿。”
“小包子还我。”
“……十之八九,亦可。”
宫轿平缓的前行,珠夏随在一旁,听着轿内隐约传出的对话,捂唇偷笑。
看来,帝后的冷战结束了。
皇城内,繁花似锦,春意盎然,微风中飘散着沁人心脾的暖香。
孟夏,将至。
这天早朝,余公公立于高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梦家女为端敏郡主,赐予后梁王为妃,一来为成佳人之美,二来为两国连谊,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两国,咸使闻之,钦此。”
群臣哗然,礼部与钦天监相关官员齐齐出列,躬身道:
“臣等,领旨,定不负圣恩。”
下了朝,三三两两的聚着,显然大家有了新的共同话题。
“这梦家女,什么来头?”
纷纷摇首:“不清楚,反正并非王侯将相之后。”
张侍郎拢着衣袖,提出质疑:“送一普通女子去后梁,所谓何意?”
“这正是皇上的英明之处。”韩御史踱步路过,幽幽道,“以联姻稳固交好,皇室近亲却不拿捏于外邦之手,此乃百利而无一害。”
众人附和:“皇上圣明!”
“只苦了那女子,背井离乡。”张侍郎感慨。
“哎,总得有人付出,大祁史上,端敏郡主也算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无论旁人如何热议,这门婚事算定下了。
几方均获得了想要的利益,皆大欢喜。
未央宫后殿,暗十三一身靛青色暗纹禁卫服,端坐于侧,面色略微烦闷。
连小宫女奉了一杯最爱的信阳毛尖,亦没察觉。
余光一见朱色身影,立即迎上:“参见皇上!”
“刚回?”瞥了眼风尘仆仆的下属,摆手,“坐。”
暗十三没敢动,惭愧道:“臣无能,半年来,顺着姬维余党提供的线索,竟没查出什么,那人,隐藏得极深,牵扯出的几家产业管事,毫无身家背景,只是根据要求,传消息走货物,其他一概不知,而自从枭阳之事败露,联络的东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公公皱眉:“皇上,此人对大祁的官府和军队,像是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能审时度势,把控局面,可见并非普通官阶。
他微微颔首:“方府怎么说?”
暗十三忙自怀里取出一物件:“按您所嘱,臣以清点财物为由,翻找了一晚,再三排除,觉得此玉佩最为可疑。”
“一枚普通玉佩,有何疑点?价值不过三十纹银。”余四不甚在意道,“难道贿赂的财物里,会有这个?”
指腹划过玉佩表面,由于常年被人摩挲,刻的字已不太清晰,幸好还能分辨。
他沉吟:“如果方恒受的不是财,是情呢?”
“情?”余公公方才注意到,玉佩挂着的穗子,为同心结。
“此物收纳于何处?”
暗十三比划了下大小:“主卧一精致的檀木盒。”
余四咋舌:“那么大的檀木盒,市价约几百两不止,用来装这么小的玉佩?”
“去查,二十多年前,后宫及王亲贵族间,本名带惜字的女子。”
“是。”暗十三领命离去。
余公公有些同情的目送,暗道这将是一场海里捞针的活儿啊。
但愿,能捞出些相关联的讯息。
天气越来越热,尚衣监开始往各宫各殿送夏衫。
今年情形特殊,承明宫的小主子长得很快,转眼八个月了。
主管事常嬷嬷,领着几位手巧的宫女,亲自制了一批孩童的衣裤鞋袜,用的是最轻薄透气的四经绞罗。
作为后宫唯一一根金贵的独苗,吃穿用度,当然极其讲究。
那小太子,常嬷嬷有幸远远见过一面。
生得乖巧伶俐,俊秀可爱,似画中走出的仙童般。
哪怕出于私心,也想给予最好的。
遂不辞辛劳的,从交襟短衫,到对襟小褂,连长衫袍亦做了好几身。
同时,袖口和衣摆,衬着软布绣上了五彩的凤鸟或其他图纹。
厚厚一叠衣衫送去不久,宫婢来传,皇后娘娘召见。
常嬷嬷是宫中老人,见惯了刁难的主子,不免忐忑。
皇后虽善名在外,毕竟耳听为虚,作为深得圣上独宠的女人,定是娇贵挑剔的。
怀着满心不安,来到承明宫后苑。
引路的宫人说,娘娘与小太子在凉亭玩耍。
原以为要是一幅众星捧月般的场景,岂料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