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看出了不对,似笑非笑的看向贾蔷。
贾蔷这次是真的日了狗了,不过又一想,不对,应该不是他,便笑道:“回头我把冷二郎柳湘莲请来见见,也就安心了。”
尤三姐闻言,骤然煞白,只道了句:“我何时说过认得他?”说罢,扭身出门离去。
贾蔷:“……”
尤氏和尤二姐见之大惊,与贾蔷道了不是后,一起告辞离去。
等三姊妹走后,贾蔷就觉得黄泥掉进裤裆里,简直没法说清楚。
“这个,真不是。”
黛玉见他满脸无语的模样,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笑道:“你少作怪!”
又问香菱、晴雯道:“家里的药在哪里?”
香菱方才就已经泪眼巴巴的看着贾蔷的脸了,这会儿见终于入了正题,呜呜哭着去寻药了。
晴雯也气的竖眉,忍了又忍,咬牙道:“要不是林姑娘在,我就要骂人了!”
黛玉闻言,咯咯笑出声来,道:“他都说了,是和人正经比武挨着的,你要骂哪个?”
晴雯怏怏不乐道:“那也不能打成这样。”说着,也红了眼圈。
黛玉见此,看着贾蔷高深莫测的一笑,笑的贾蔷心里有些发毛,又不可能因此怪晴雯,便只能赔笑。
黛玉没好气白她一眼,又对站着的平儿道:“好姐姐,你快坐下罢。只这样站着,如何说话?”
贾蔷也笑道:“你这规矩站的有些早了。”
一句话,将黛玉和平儿两人都说的脸红了。
黛玉啐他一口,横眸警告,让他少作怪,又对平儿道:“平儿姐姐在西斜街那边,可还习惯?”
平儿忙赔笑道:“原没甚么难处,只是和那些管事姑娘理清差事,她们原都十分懂事明白,所以并不费甚么心思。”
黛玉道:“那是每天都要过去?”
平儿点头道:“虽是十日才开一次集,但中间这些日子里要准备许多东西。要备货,要清洗,要拆装搬运,还要汇账……”
黛玉闻言,钦佩道:“姐姐真是能干,可也要保重身子才是。你瞧瞧二嫂子,便是做的太多,熬狠了才累倒的。”
平儿忙感激笑道:“并不累人……是真的。奶奶累,是因为心累,府上许多事,事不累人,人累人。在西斜街那边,就没许多人累人,所以并不很累。”
黛玉笑道:“虽如此,也该寻两个丫头帮着你才是,身边总有个端茶倒水的。”
平儿连摆手道:“姑娘说笑了,我哪里当得起……”
贾蔷却一拍额头,疼的抽了下,又道:“林妹妹不说我都没想到,原该如此。我想想,该给哪个?小角儿、小吉祥如何?”
平儿急道:“真不用,爷,我哪里当得起这个,并不用的……”
黛玉笑道:“就那两个罢,明儿我将林楚也带回去。姨娘上回还说,要请嬷嬷教她女红呢,我得闲了,也教她识几个字,哪里能让她们一直疯下去。”
贾蔷笑着问平儿道:“小角儿和小吉祥,俩活宝,跟着你身边,你还能解解闷儿。”
正说着,香菱呜呜哭着将药取来,黛玉笑道:“怎还哭呀?”
香菱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呜呜哭个不停。
晴雯在旁边也气的怪道:“别哭了,哭的人难受,都惹哭了,你才好?”
香菱把药交给黛玉,用力抿了抿嘴,没成功,又哭出来了……
黛玉果然被感染的也红了眼圈,她偏过头去,对贾蔷道:“罢罢,还是你来哄哄这傻丫头罢。”
贾蔷这夯货,居然起身将香菱抱入怀中,哄道:“哭早了,怎么也得等到七八十年后,你再哭也不迟,现在哭干了眼泪,七八十年后没得哭怎么办?”
此言一出,香菱非但没止住眼泪,反倒在他怀里愈发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别说黛玉、平儿和晴雯红了眼圈落下泪来,连贾蔷眼睛都微微有些发酸。
这种不作因担忧害怕而哭出的哭声,实在让人受不了。
若是黛玉等人不在,他倒有法子来哄好,可眼下,不合适啊。
还是晴雯上前,抓过香菱的胳膊,道:“别打扰姑娘给爷上药,回里面去哭!”
香菱闻言,也就松开了手,抽泣着跟晴雯到里面去了。
黛玉这会儿也擦去了眼泪,瞪贾蔷道:“好丫头都让你得来了!”
贾蔷轻轻笑了笑,见他也起了情绪,黛玉便不多说了,和平儿一道,将他面上的伤口处都上了药。
上罢,见他脸上不成样子,又笑开了,道:“让你逞能!往后天天这样子才好!”
贾蔷撇嘴道:“果真成了这样,你也跑不掉,何苦咒自己?”
“呸!”
黛玉啐了声后,又看向平儿,伸手从鬓间插着的那枚翡翠吐珠攒丝金步摇取下,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