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成亲,拜天地,入洞房……”
“呸呸!”
黛玉连啐两口,心里虽有些遗憾,却也明白贾蔷的心意。
莫说贾蔷,她也忍不得那么久不见他。
贾蔷看着她氤氲着朝露和星辰的明眸,轻轻的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柔荑,道:“不必为我担心,我永远做不到先生那样伟大,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也没有肩负社稷兴衰于一身的担当。我骨子里,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所做所谋划的一切,终归到底,也只是为了保护你,保护咱们日后的孩儿和家人,不被人欺负,不受委屈,可以无忧无虑无灾无难的生活在这世上。即便寿终正寝的那天,嘴角也带着幸福的笑容。果真做到这一步,我便已是这世上最成功的男人。”
黛玉眼眸愈发清亮,似倒映着漫天繁星,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贾蔷,任贾蔷握紧她的双手,她鼓起勇气轻声道:“蔷哥儿,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世上,又有哪个真的能不受欺负,不受委屈?爹爹不也教过你,人的胸怀,原是被欺负和委屈撑大的么?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只要有你在,我不怕受些欺负和委屈呢。你是大男子,是伟丈夫,你愿意去成就一番事业,我并不拦你。只要,你能好好的。”
贾蔷眼中的宠爱之意几乎要溢出,他张开双臂,轻轻将黛玉拥入怀中抱住,于她耳边轻声道:“好妹妹,你且放心就是。这一世,若不能与你白头偕老,谁也害不得我!我发誓!”
……
“嗯?”
一柱香功夫后,贾蔷与黛玉回到小院,进门就看到中堂里不少人。
二人对视一眼进去后,发现居然尤氏三姊妹俱在,平儿正和她们说话。
看到贾蔷、黛玉进来,众人纷纷起身。
先看到贾蔷这张脸,大家无不大惊,一双双妙目关心紧张的看过来。
贾蔷心里受用,面上却无所谓,摆手道:“不必惊怪,在东路院摆了擂台比武,和人较量武艺造成的,只是轻伤罢了。”
听他这般说,众人一时便不好多问。
尤氏上前拉住黛玉的手,其他人,连尤氏姊妹都跟着平儿、香菱、晴雯一并与黛玉见起礼来。
黛玉忙道:“快快起来罢,都是客人,又比我大,岂有与我行礼的道理?”
尤氏赔笑道:“原是来请罪的,还指望姑娘一会儿帮着说情呢。”
黛玉正摸不着头脑望向贾蔷,就见尤氏沉下脸来看向尤三姐,道:“你自己怎么说?”
平儿见贾蔷也不解,忙上前小声说了今日之事。
尤三姐面色发白,极好看的眼睛里满是不服和委屈,可在尤氏的逼视下,也只能缓缓上前,跪倒在地,眼泪一滴滴落下。
贾蔷听完平儿之言后,皱眉对尤氏道:“原不是人家的错,你让她跪甚么。赶快叫起来,我哪耐烦这些名堂。”
尤氏闻言,仍不放心,气道:“我虽受些委屈,原不值当甚么,她就那样拿冰水泼人一脸。后来我才问了,人家是正经武侯诰命……”
贾蔷冷笑道:“大奶奶也是糊涂了!那贱妇只骂你一个?你在那里,就代表贾家的脸面,也代表我的脸面,下次再有人那样羞辱贾家,你直接大耳刮子抽她!打完之后,剩下的事自有我来解决。”
这霸道之言,让不少人目现异彩。
尤三姐也怔怔看向贾蔷……
尤氏闻言一怔,随即迟疑道:“这……”她看向了黛玉。
如今贾家人谁不明白,在贾蔷这里,谁说话也没黛玉好使,连西府老太太也不成。
黛玉先对尤三姐道:“三姐先起来罢,原是为了护着你姐姐,也算是护着了贾家和蔷哥儿,这怎么算罪过?”
她手里有皇后娘娘钦赐的金册和凤辇在,虽从未想过去招摇,却也不容其她诰命来羞辱贾蔷和宁府。
所以,并未将一个雄武候府放在心上。
她还隐约记得,雄武候世子便是当初火烧马车案中的一人,算不上好人。
听到黛玉这般说,尤氏忙对尤三姐道:“姑娘都发话了,还不快起来?好生谢过姑娘。”
“哎呀!”
黛玉哭笑不得,嗔道:“大嫂子说的都是甚么话!三姐是你姊妹,论礼我也该叫一声姐姐,哪有你这样的?倒显得我轻狂不知礼了。”
尤氏闻言,见尤三姐早哭的不成样儿了,也红了眼圈,道:“不是我苛勒自己的妹妹,若她生的丑些,心中志气小一些,或是性子软和一点,我再怎样也能攒些嫁妆,把她稳妥的嫁了。可她生成这样,志气又高,性子还暴烈,没我厚着面皮拉到贾家护着,哪里有她的好果子吃?谁家容得下她?你瞧瞧她,多半连我也恨上了。”
尤三姐一把抹了泪,道:“谁恨你来着?”
看了尤氏一眼,末了目光又扫过贾蔷。
黛玉何其聪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