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这几日你哪也不许去,就好好在家待着!”
贾母闻言,简直高兴坏了!
心中想道:看来,不止她一人被这个惹事精给闹的精疲力竭,心生害怕,连宫里皇上都有些吃不住这个折腾劲了!
她自知说话未必有多少分量,就对黛玉道:“玉儿也帮我看着他,正好一起合计合计,让他这个小财神,带着你们姊妹一起发点小财!”
这话几个姊妹们爱听,也觉得有趣,湘云最是高兴,她在史家的处境,不算很好……
然而贾蔷却要走了,道:“我今儿要去族学看看,不出门是不能够的。”
“拦着拦着,快拦着!”
湘云、惜春最是响应,嘻嘻哈哈的拦在贾蔷身前身后。
贾蔷无语笑道:“我是去族学!”
贾母不客气道:“你族学的章法都已经立下了,现在过去又有甚么要紧的事?今儿哪也不许去!”
黛玉、迎春、李纨并鸳鸯等丫头只在一旁笑,觉得十分有趣。
湘云跟个小子似得,在贾蔷后面跳来跳去,要阻拦他的去路。
小惜春咯咯笑着围着贾蔷跑,贾蔷见她变得如此欢快,也觉得喜庆,想了想笑道:“既然不去族学,那咱们一起往太平会馆走一遭,去瞧瞧如何?老太太也一并去,往后各家诰命太夫人说不得也那里逛逛。”
贾母笑道:“我看你就是想往外跑,一刻钟也不想在家里待,如今倒将我也支派上了。你那劳什子会馆里有甚么,还能让各家诰命前往?”
贾蔷笑了笑,道:“有江南请来手艺精绝的女裁缝,那针脚之细密,不敢说独步天下,但也绝对不是各家府上养的裁缝能比的。此事不是我胡说,林妹妹也知道。”
众人看向黛玉,黛玉星眸明媚,想了想,看着贾蔷笑道:“你莫不是将孙姨娘也请来了?”
她是知道李婧老子在扬州那位相好的姨娘的,对贾母笑道:“果真将那位请来了,那可真是了不得,那位还有名号呢,叫千手观音来着,便是说她用针极巧。”
贾母笑道:“也真敢叫,菩萨的名讳也是能乱叫的?”
黛玉便将孙姨娘在扬州行为说了遍,最后感叹道:“二十年行善,救了不知多少被遗弃的女婴、病婴,便是扬州的恶人,也敬她三分。”
贾蔷点了点头,也道:“江洋大盗和小偷小摸的人,偶尔良心发现了,都会将钱袋荷包丢到她家门前,算是赎罪。江湖上的大豪,也都敬她三分,不许下面人去惊扰。”
贾母闻言动容道:“果真如此,倒不负观音之名,确当一见。”
却听贾蔷笑道:“她来不了,她在扬州帮我做事,还要继续她那一摊子,哪里离得开……如今在京的,是她的衣钵传人。”
贾母懊恼,黛玉也没好气白了贾蔷一眼,然后笑道:“我就说……原来是孙琴来了。”
贾蔷笑道:“她和她三个师姊妹都来了,在会馆开了家成衣铺子。这铺子除了有数的人家外,寻常人家出再多银子都不接活儿。”
贾母好笑道:“你这一套一套的,都从哪学来的?果真如此,便是不想在那里做衣裳的人家,也少不得去做一身。不然,没有那身行头出去逛一遭,出门去好似还矮人一头。”
因贾蔷年岁不小,平日里李纨并不怎么同他说话,这时也忍不住笑道:“怪道凤丫头同你这样好,可不就对了她的脾性?都是钻钱眼儿里了。”
贾蔷摇头道:“琏二靠不住,二婶婶想着多弄些银子傍身,也不算错。大婶婶的境地比她其实还强些,有兰哥儿在,总有个盼头。她……”
贾母板起脸道:“莫乱说!你琏二叔虽没你这么大的能为,但在勋贵子弟里算是好的了。我最知道他,虽贪顽一些,但没甚坏心思。再者,他们还年轻,早晚能有孩子,你小孩子家家,真当甚么事都明白不成?”
贾蔷也不多言,笑道:“那就让人去套马车了?离这也不很远。”他主要是想带黛玉出去逛逛,不过只带一个,林如海那边都不好交代……
贾母想了想,道:“罢,出去走动一遭也可以。不过,请了姨太太和宝丫头来,一道去罢。留她们娘俩在家,也怪可怜的。”
贾蔷没听明白,道:“王家太太过生儿,姨太太和薛妹妹怎会在家?老太太莫不是记错了……”
贾母没好气道:“我还没老糊涂!”而后语气中不无讥讽道:“如今王家了不得,提督着丰台大营,成了数得着的实权大将。今日李氏过生儿,镇国公府、理国公府还有一干子公候伯府都要去祝生儿。果真你今儿也去了,再以晚辈礼给李氏祝个礼,往后王家就算是真正立起来了。这样的场面,王家会愿意让姨太太这个连诰命都没有的亲戚露面?再加上宝丫头……唉,在宗室里,和各家诰命圈子里,说好听点她是个可怜人,说难听点,就成了个笑话。可这些又能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