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降低大量烧制所需温度,张德提前先制作了一批畸形玻璃球,然后在程处弼哭爹喊娘的哀嚎中,挨个儿敲碎,然后塞进球磨机粉碎。
“哥哥不要啊,最后一个了!”
“拿过来!”
“哥哥,这是我亲手……”
“给我!”
一把抢走了带有紫红色的玻璃球,放在了锻锤下,砰,粉碎。
收集了足够的玻璃碎料,张德才开始烧制平板玻璃。
如果直接硬上,温度要求太高,而且不好控制。有了玻璃碎料,大大降低的技术要求,然后就是按照基本法来碾压平板玻璃。
虽说他很想搞浮法玻璃,然而别说原料粉碎配比了,光锡槽就没办法解决,金属液总不见得倒一桶水银下去吧。
三月初一,文宣王庙清场,卫生工作也已经收尾,除了窗棱还没有封上白绸。听说现在有人用宣纸糊窗户,真是有辱斯文。
孔祭酒视察了一遍,然后眉头微皱,问张德:“操之,后日大典,缘何窗棱还是空空如也?宣纸不是还有吗?赶紧糊上。”
有辱斯文啊。
“祭酒勿忧,下官已有准备,明日一早,祭酒便知矣。”
“嗯,老夫姑且信之。”
言罢,抖了抖胡子,看也没看张德,回去批卷子了。
啐!
冲孔祭酒背影吐口水,老张恨恨然道:“上回养羊你也说姑且信之,特么竟然在山东圈一万亩地,权贵真可恶。”
像张德这样有良心的年轻贵族,已经不多了。
有些时候,老张都会被自己的善良感动,目前小半个草原,都在感慨义商华润号是辣么的悲天悯人。
这都是张德的苦心经营啊。
三月初二的那一天,长安的人民群众觉得天空有点亮。
然后远远看,卧槽,好闪好闪好闪啊!
阳光缓缓地照射在冲天而起的文宣王庙上,金色的阳光,直接反射到东城的每户人家。
“孔圣显灵啦——”
伴随一声大吼,整个长安,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