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又污秽了。
张德模仿中书令仰望星空,然后小小地装了个逼。
仔细想想,上辈子过的也挺风光的,可特么自己抱的大腿,含着泪也要把“雅蠛蝶”喊出来。
这辈子虽然精神文化生活贫瘠了些,也不能找小伙伴联机打个boss啥的,更没有五金一件的银鳞胸甲,但这并不妨碍张德在物质文化方面进行提炼。
和钱没关系,当然了,主要是钱。
“哥哥!神乎其技啊——”
程处弼激动的浑身发抖,瞧着文宣王庙四配十哲后面的光辉,就差喊他大人来看上帝。
长安城沸腾了,皇帝陛下也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便问侍卫,外面这么大动静,发生了什么?
侍卫还没去,去年退了休的史大忠擦着额头上的汗,提着衣衫,跑的跟老鹅似的,然后跑皇帝面前就是一个大礼,喊道:“陛下,天佑大唐,孔圣显灵啊——”
你特么逗我?朕家里攀的祖宗是老子,结果显灵的是孔子?
然而李董住的地方地势还是比较高的,于是他换了一身劲装,直接小跑去了高台。
登高望远向东看去,李董嘴角一抽:“这……”
工科狗玩文化是玩不出什么的花样来的,所以只能搞点特技。duang的一下给圣人们来个特写,各种灯光给力,要不是没办法乱涂乱画,老张一定要给个重金属摇滚风。
琉璃光华若天宫,文宣王庙一夜之间就酷炫到这种程度,让唐朝的土鳖们有点小激动。
张德一脸得意,咧嘴一笑,对程处弼道:“三郎,若你能去岐州摆平刘老儿,懂?”
程处弼小鸡啄米点着头:“懂,懂,懂的。”
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张德打了个呵欠:“连夜施工,累死我也,回去睡觉。”
“哥哥,少待少待。”
程处弼胳膊一伸,拦着张德,一脸谄媚,“嘿嘿,哥哥,此事,万万不可说与别人听去。”
“你这厮,这般计较作甚。只你一人,怕是摆不平刘师立。”
张德笑着摇头。
“哥哥放心,吾非一人,欲寻李大郎同去。”
“唔……”
老张琢磨开来,虽说张叔叔和刘师立互相不待见,但李勣对刘师立有回护之恩。李震若是去岐州,别的不敢说,刘师立肯定要叫一声世侄。
而且刘师立想要翻身,在岐州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打吐谷浑。他和李靖又说不上话,想要走门路,也只有托李勣帮忙。
然而李勣会随随便便帮忙吗?刘师立跑过来求李勣办事,然后干净利落地办了,张公谨就算心里无所谓,程咬金都能打上门去。
所以,善于卖萌的刘师立,肯定得先让李勣觉得,拉他一把也是还个人情。还有比提携后进晚辈更完美的借口吗?
想当年,老张还在海上厮混的时候,领导有个老朋友的儿子跑过来说要卖垫圈,领导就表示不需要这么客气,只要你能来,就是心意啦。
然后垫圈采购这事儿吧,就没后勤部门什么事儿了。
张氏第一定律:社会学是伪科学。
根据这个第一定律,不难看出,在人性上,唐朝和一千五百年后没有任何区别。
“大郎若是去了,切勿揽事上身,紧要处,三郎须和大郎通气。”
“那厮都把白糖卖进左武卫去了,细水长流,够他花销了。”
“你懂个甚,自家兄弟,莫要小家子气。”
老张瞪了他一眼,程处弼才扁扁嘴道:“哥哥偏爱别家,怎地不爱我了?”
老子特么爱死你了!
“滚!”
程老三委屈极了,但为了正义的事业,他马不停蹄地叫上了李思摩的儿子李毅,然后就去了李勣府上打门。
孔圣显灵来围观的人很多,最激动的其实不是皇帝,而是孔祭酒。
孔颖达浑身发热,其实亵裤都没穿,披了个袍子就出来了。左手捧着书,右手拿着毛笔,随时准备把满肚子的豪言壮语写下来。实在不行写别人的诗篇也是好的。
金吾卫的大兵就苦逼了,熬夜值班就算了,要换班的时候,来了几千百姓还有达官贵人。
连女儿家也要来瞻仰一下孔圣灵光。
随着太阳升起,红日透射,那光芒越发聚集,整个文宣王庙看上去就是要比别处亮。
不多时,李董的御辇到了。
终于到了清场的时间,李董下了马车,也感觉浑身热血沸腾。莫非老天是在告诉朕,朕乃天命所归?
“陛下天命所归,乃有显圣昭告万民啊!”
老孔赶紧上去拍马屁,他是孔家嫡系,孔圣后裔,拍皇帝马屁的同时,也是隐形抬高自己的地位。
所谓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孔祭酒能感觉到十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