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瑞兽的血脉丢脸了。
白素贞哭了出来。
“遗憾吗?”云梦清好像也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给你安排了一段爱情,应该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比较完满的,可惜了,有一个,不有好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入了场,偏偏刚好还有搅局的可能。”
白素贞泣不成声。
然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在说我吗?”
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声音,因为声音太慢了,这只是一个想法,一段思维,一个念头。
心意到了,剑,就到了。
雷峰塔外,云梦清并掌如刀,一刀斩出,截住了一缕无色的剑华。
那无色的剑停顿,内部有金色的火焰和黑色的水流绕转着,若隐若现。
手掌与心剑相击。
杭州城中的所有人畜全无预兆的昏了过去。
白云禅师浑身一轻,接着又一重,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险些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法海、道信禅师他们几个也是感官剧烈的动荡,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你还真有搅局的能力。”
云梦清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的像玉一样,也透出了玉一样的青色,从金色的火和黑色的水之间斩断了那柄剑。
出剑的时候,杨广在千里之外,剑断的时候,他在500里之外,飞行的身姿略微停顿了一下,鼻腔里传出一声闷哼,然后宽大的袍袖中滑出一柄剑,长剑从铭刻着“清平”二字的剑鞘之中拔出。
一剑飞空,无影无踪。
雷峰塔里面,白素贞想起了刚才那个声音。
‘也不是那么陌生,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失去了形体。
不再是人形,也不再是蛇的形状,而是一把蜿蜒的……刀。
“至圣化为至邪。”云梦清的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三百年的尝试,终于功成。
金山寺里面的法海吐了两口血,继续想要冲去。
他着实悍勇的不像个和尚。
但是已经没有用了,雷峰塔浮现出了很多裂纹,里面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
这座塔在金山寺待了五百年,可实际从三百年前开始这塔已经不是金山寺的佛塔,而是云梦清的炼器炉。
炉毁,则刀出。
恐怖的青黑色光芒从雷峰塔的裂缝之中透射出来,这个炼器炉子将崩未崩的时刻,青金色长虹从远天而来,所过之处,无不披靡。
“聒噪。”
云梦清一掌劈出,青色的刀气从她的手掌中盘旋而出,如同一场大雾,又仿佛只是三月春雨之中,桃花枝头萦绕的一缕轻烟。
仿佛无坚不摧的青金色长虹一声剧震,滚滚荡荡的音波把本来就不剩什么的西湖又刮起了一层水汽。
青金色长剑一股奇异的震动把云梦清的力量卸去了不少,但是这把剑还是直接被弹飞出去。
轰隆!
雷峰塔崩裂,残破的塔身从断桥摔落,掉到已经干涸的西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