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如孩童一般争执,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千年老贵族的威力就是大,他一抬手下头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往他的方向,大有唯他马首是瞻之意。
“冯老,您的意思如何?”
冯会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双手按在拐杖的杖头:“宋北云此人行事诡异,手段残忍。江城之事诸位都看到了,加之他手握重兵,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前日他来试探老夫时,意思便已是明了,若不与朝廷合作,他定是容不得我等。”
“冯老,您要想清楚啊,若是没了田地……”
冯会哪能不明白其中意思,这两天他几乎都没睡觉,想过了一切方法对抗,但却发现最终都是无济于事,要么现在改朝换代,要么兴兵谋反。但如今皇庭稳固,皇帝周遭都是其心腹护卫,等闲人不得近身,想要让皇帝暴毙,难度极大。
而兴兵造反更是给人火上浇油,就他们那些家底真的不够禁军打的,大宋已非当年的大宋了,作乱断无可能。
那如今的局势就已经很清晰了。反抗,。反抗,田地家产保不住,人还没了。归顺,也许伤筋动骨,但人保住了,家也保住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件事毋庸置疑,所以到底该选哪条路,他们清晰的很。
往后大不了就重新经营便是了,总不至于被人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我已发帖邀请朝廷的人明日赴宴,你等可千万莫要说些怪话。”冯会沉声道:“此番他们刚经历过一场刺杀,若是你等说些个不恭不敬的威胁话叫人当了真,你们觉得那宋北云敢不敢杀你们?”
下头无人敢反驳,往日那些放狠话者现在一个个都狼狈的很,怂恿人家一套一套的,放到自己身上时却是一声不吭。
当然是敢啊!那是谁?那可是宋北云啊,大宋开国以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一路上趟着血水走过来的人,他不敢谁敢?
他们老早就防备过宋北云,但不管他们怎么抹黑,宋北云民间的威望却是越来越高,再下去只能造谣他要造反了,可他造反谁信呢?百姓不信,官家不信,光靠几个摇唇鼓舌之辈能成什么气候?
关键是他们可不是一次两次想离间官家和宋北云了,但谁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回事,君不疑臣、臣不疑君,铁桶一块、下不去嘴。
而且本该被治罪的宋北云现在能出现在了这里,其实不正是说明很多问题了么?难不成要跟天下人说官家私下将宋北云放了?
开什么玩笑,那就是公开撕破脸了,连个愈合的机会都没有,能当一方豪强的可没有一个是脑子不好使的。
而只要他们敢撕破脸,宋北云就会立刻扑上来将他们的肉身骨血吸吮得干干净净,最后难不成还指望身边这些个废物去搭救不成?
这件事只有自救了,而既然冯家愿意搭桥,那就试试去接触一下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听闻宋北云贪财好色,你们谁家有漂亮女儿,此时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一旁有人打趣,而这个玩笑显然不合时宜,现在往上献女儿,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所有人自己要跟宋北云干了么?那可不就是叛徒了?
可谁曾想,就在这天夜里,好几家人居然在晏殊在江城的住处外碰面了。
然而这帮人的面厚心黑那是难以想象的,明明本应尴尬无比的场面,他们却互相当没看见一般的等待在那门口。
他们既是来拜访,自然不能空着手,有人提着上好的补品也有人提着一些小吃,看上去都属于很轻薄的礼物。
“哟,这不是夏家的那谁么,你这刀鱼怎看着沉甸甸的?拎在手中倒是像那黄金铸的一般。”
“哈哈,刘兄见笑了,我这可是新鲜的刀鱼,哪里像刘兄一般,手中的食盒子却是一手提不住。”
“没法子,年纪大了,身上没了力气。”
两人相视一笑,却也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而这时又有一户人家鬼鬼祟祟的来了,看到这个人时,不管是夏家还是刘家的代表都一脸惊愕,因为来的人正是白日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宰了宋北云的那孙家人。
他虽空着手,但身边却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年龄不过十五六岁,小脸不到巴掌大,脸上的肌肤在月光下就跟那刚酿好的豆腐一般,水嫩光滑,倒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儿。
“孙兄,这是?”
“我与晏殊晏大人家中有些渊源,刚巧便带着家中小女来拜访一下晏大人。”
“应该的应该的。”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毕竟能趁夜站在这里的人,应该都是一个目的吧,总归不是过来吹凉风的。
不多一会儿便有人将他们引了进去,这些人自然是见不到宋北云的,但见到晏殊却也是一样。
三方在堂前那叫一通恭维,将晏殊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没,在送上礼物之后,个顶个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自己打心眼里支持朝廷的改革。
这便拍着马屁,那头还不忘踩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