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得信任吗?”
秦小竺却是应道:“放心吧,大嫂当然是可以相信的。”
“可是”
“放心放心,淳宁是有分寸的。”
秦小竺大咧咧地拍了拍刘偀的肩,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边陶文君回到王家,马上有侍婢跑过来。
“大少奶奶,老爷在大堂上,有急事要找你。”
“知道了。”陶文君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又问道:“今日是谁来府里见过爹了?”
“回大少奶奶话,是一位老大人,年岁可大了,胡子花白的”
是夜,姚府。
何良远整理了一下袍子,在姚文华的书房坐下。
“如何?”
姚文华笑了笑,道:“王老大人的反应如我们所料。”
“你是如何说的?”
“此事对我们来说,是了不起的国事。对他而言,却只是一件小家事嘛。”姚文华道:“靖安王那块玉本就是被选为驸马时宫中赐下的,王老大人自然认得,儿子被捉了,当父亲的当然着急”
何良远点点头,也不打断,让姚文华继续说。
“对王老大人也不用说得太复杂,无非是,靖安王在外面位红颜知己,曾在辽东救下了靖安王,还生下了一个长子。这位红颜愿尽全力把靖安王求回来,还想助楚家收复京城但这孤儿寡母的在外面没有依靠,想求淳宁公主松个口,给她个名份。
王老大人也觉得这要求不过份,王家的孩子嘛,哪能放在外面,当然是该接回来的。”
何良远抬了抬手,问道:“你可有让他感受到时局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却因淳宁公主气量狭小,置大局于不顾,使得此事进展缓慢,我等不敢擅专,只好去请他定夺?”
“你说呢?”
姚文华抚着长须,一脸傲然。
他好歹是在朝堂混了一辈子的人,对比何良远是显得有些糊涂,但论那份表演的能力也早已是炉火纯青,对付王康这种市井商贾,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何良远于是点点头,谨慎地确认了一遍。
“王老大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王家的孩子,必然要接回来,公主是该给这孩子一个名份。”
“好!”
两人低声计议了一会之后,姚文华道:“只怕如此做还是不够的。”
“自然是还要后招的。”
何良远昨天还敢在姚文华面前对布木布泰直呼其名,今天却开始收敛起来,沉吟了片刻,用那位二字代称。
“我们替那位争到了名分,接下来就该借助她的实力在朝堂上实现我们的主张了。如今朝中有许多顽固之徒,如宋氏兄弟者或某些狭隘之人,不知招抚女真,只想着赶尽杀绝。若放任这些人,等靖安王回来,他们只怕又要影响其主张”
姚文华明白了何良远的意思。
趁着布木布泰逼淳宁下诏之际,借势拢络群臣,结党、排除异己,在王笑回来之前,形成朝堂中一股新的势力。
眼下虽还不清晰,何良远却对这支势力有很明确的构想。
它可以叫世子系,以后也可以叫太子系,在幕后有布木布泰为靠山,在前面有何良远、姚文华为首,接下来还将吸纳范文程这样的降臣。
更重要的是,它将拥有布木布泰带来的军队实力。
它有一个高大的政治主张,即尽力完整地吸纳满洲,从而天下一家,四海统一。
它有天然的身份优势,可以从世子的身世与姻亲延伸,招附更多的贵族与士大夫。
一旦形成,它很容易就能成为朝堂上实力最强劲的一支力量,连王笑都不能轻易动它。
这是大家玩了几十年的党争路数,姚文华也十分得心应手,一听便知,不由又对何良远多了些叹服。
“但如今吏部掌握在左经纶手里”
“他斗不过我的。”何良远道。
姚文华低声道:“我只怕关中之战打不了不久,靖安王要是回来得太早就来不及办这些。不如我们想想更方便的办法”
何良远忽然盯着姚文华看了一会,问道:“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这不是在问你吗?”
何良远背微微躬起,问道:“你先如实告诉我,那位在济南是否还有安插人手?她派来的人是如何与你联络的?”
“不过是些小鱼小虾而已,递个信、传个消息。”
“真的?”何良远道:“我已决心与你办此事,你万不得瞒我。”
“你这是何意?”
“就目前我们所做所为,哪怕出了变故,靖安王也没有直接的罪证来动我们。但若是那位再派人闹出别的乱子来,可是会牵连死我们的。”
“我们是在一条船上,你不要疑神疑鬼”
这天夜里,何良远悄然离开姚府之后,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默默地看着轿子远去,进到了姚文华的书房
“呵,他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