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上国捕亡之人,无敢容隐,寸土匹夫,无敢侵掠”
他说完,拍着膝盖叹了叹,道:“如今这天下局势,楚朝前些日子可是遣使到京城议盟了啊,观史可以知兴替,这楚朝只怕盼着再来一个绍兴议和吧?”
齐晟喃喃道:“可是不是有北楚义士救了南楚使节吗?”
“北楚义士?真是北楚的人,为何要救南楚使节?北一个楚、南一个楚,有何不同?你投过去,就不怕被遣返?或不怕被当成细作捉起来?”
“听说北楚正收容逃人,日子过得不错,许多人想去投”
“听说归听说,楚朝气数已尽,何必去投?”余从容道:“我观你是个人才,不如随我一起去投大瑞,如何?”
“大瑞?”
“实不相瞒,大瑞朝今年又要开科取士了,陕地能有什么人才?区区不才,却有把握高中。你们若愿随我去,往后我们便是兄弟,有我一份吃的,就有你们一份吃的。”
“可是”
余从容道:“萍水相逢,我不愿你等白白送了性命,这才开口相劝。是走断头路还是登云梯,你们自便吧。”
他说完,闭上眼,不再说话。
几个逃人面面相觑。
齐晟想到宇文虚中的故事,犹感心寒,再想到南楚使节一事,一咬牙便有了决定。
一边是官老爷的兄弟,一边是可能被遣返,还有何好选的?
“愿随恩公鞍前马后”
余从容微微一笑,向妻子抛了个眼神。
此去西安山水迢迢,幸得为夫三言两语,诓来了好几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