腴之地”
张端忽拱手道:“陈兄高见,但我认为黄河不宜走山东,但使之回徐淮故道为宜。”
“岂可再走徐淮?”陈惟中笑道:“若如此,国公取徐淮,得到的只是一片烂地而已。”
“山东连河道都没”
“都住口。”王笑道:“一个是松江人,一个是掖县人,我懒得听你们俩争黄河走哪里。”
“是。”张端道。
陈惟中却是苦笑道:“我说黄河应走山东,与我是哪里人无关”
张端又道:“岂能无关?你亲朋多处苏地,饱受”
“还不闭嘴?”
“是。”
“陈惟中,继续说。”
“是,山东本就是四战之地,与其留着河南作为缓冲、不如取之,与山东、徐淮连成一片,西守潼关,南临淮水,东至大海,只等国公收复燕京,则可盘据中原。出徐淮、占河南、伐燕北,这正是太祖皇帝驱逐蒙元的路线
河南人少地多,而徐淮少了黄河之祸,亦有空出许多良田。到时国公有了土地,缺的便是人口。比如,国公只须遣一能吏坐镇徐淮,开荒分地、救济难民,自可吸引江南走投无路的百姓过来,而河南也是如此有了人和地,何愁没有税赋银两?”
王笑道:“你就是那个能吏?”
“不错。”陈惟中拱手道:“非是在下自负,国公治下有百战雄兵、有清明吏治,这样的情况下,若还不能把徐淮治理得富饶繁华,这辈子的书也白读了。”
“前提是,黄河需要固流在山东?”
“是。”陈惟中道:“国公只需杀关明、童元纬,震慑徐淮富户,俘虏两镇劣卒,取其金银珠宝,便可先开始固流黄河之工程。只要徐淮没有黄祸,不出两年,必有昔日繁华之景象,再加上河南广袤之地。何愁没有税赋、治河款、军需?”
他脸上有些苦笑,神情却是端正,拱手又道:“国公既然在除夕之夜还与童元纬大军对峙,想必也是如此打算的或许缺的便是一个到时能让国公抽身回济南的能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