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在城头看到什么了?”
“小的看到蔡将军及时赶到,把敌军击败了”
王笑皱了皱眉,又问道:“你可看到我背着谁?”
被质问的是王笑的亲卫之一,名叫富大财,是个愣头愣脑的傻汉子。
此时富大财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的样子。
“国公爷,小的知错,当时没能看清,好像是位大人吧?”
王笑道:“你怎么会没看清?你当时离我最近。”
“小的挨了一箭,没注意这些”
王笑点点头,笑道:“此事不要说出去,那是我堂兄王珰,他一点武艺都不会,说出去难免给王家丢人。”
“是!小的嘴巴最严了!”富大富挺直了身板大声道。
“很好,你过来。”
富大财又挠了挠头,走上前,却见国公往自己手里塞了一粒银子,拈了拈大概有五两那么多。
“国公这是?”
王笑道:“放心,这是在军功之外,我个人犒赏你的。”
富大财眨了眨铜铃大眼,嘿嘿笑道:“国公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说出去。”
“很好,下去吧”
富大财喜滋滋地揣着银子出了城楼,心里想道:“国公爷可真有意思,我都真真个瞧见他把左大人抱着走了,他还要跟我说他抱着的是王大人这是要是没蹊跷才怪了。”
想到自己收了国公爷的赏,这事情怕是得在心里埋一辈子了,但自己有爱说梦话的毛病,也不知怎么改。
一路担心着这些,回到营房,却见同铺的吴老栓正抱着一床被褥走出去。
“大栓,你这是搬去哪?”
“不是我搬,是你得搬走,上头说把你们这些爱说梦话的另分营房”
富大财一愣,差点一个没忍住就赞叹一声。
“国公爷这做事可太细致了!”
话到嘴边,他心中一凛,打了个寒颤,紧紧闭上嘴
王笑打了个哈欠。
困当然是很困的,处理完各种事情之后还要给亲卫们封口,忙到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但没办法,都答应过明静了
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柔情。
我好渣啊。
再一转头,却见张端走进城楼。
先是说了几句公务。
接着,张端拱手道:“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王笑又不是周衍,最不喜这些卖关子。
张端一愣,却是又道:“国公,下官实有一句肺腑之言,如下官所料不差,国公与左大之间恐已暗生情愫?”
王笑心道,这你就猜错了,我和明静何止是暗生情愫。
“张端,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张端一脸诚挚,道:“下官并非刻意卖弄,下官刚在城楼外等了半刻,见国公召见亲卫便已猜到,那么,能看出此事者难保未必没有别人。国公你能封口十人、百人,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王笑冷笑不语。
自作聪明,我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吗?我是为了让明静安心啊。
张端作出惶恐却又苦口婆心之状,又道:“下官斗胆想劝劝国公这么说吧,国公在徐州,哪怕是纳了顾横波、董小宛之流,公主殿下未必介意。但,左大人之身份与旁人不同”
“你过来。”王笑打断张端的话,招了招手,把他唤上前来。
“手摊开。”
张端只当王笑要打自己手板心,摊开手,闭上眼,作视死如归状。
接着,他感到手心里被放了一个东西,冰冰凉凉的。
睁眼一看,那是一枚银子。
“这”
王笑道:“这是给你的封口费。”
张端一愣。
王笑又道:“就算想获得我的信任,也别在我面前演这种披肝沥胆的忠谏之臣了,我不吃这一套。你是聪明人,知道往后该怎么做吗?”
“下官知道,只是还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就去习惯,我不会迁就你们。”
“是。”
王笑点点头,又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心喜左明静,终有一日我要让她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此事谁都阻止不了。”
张端又是一愣。
王笑却是又拿起一枚银子放在他手掌里。
“现在你知道两个秘密了,你拿两枚对了,明日起,你可以直接向我汇报公务”
张端一抬头,心中一片激荡。
“臣绝不负国公信任。”
终于,自己终于进入国公的权力核心了果然,今夜来赌一把是值得的
才这般想着,他又听到王笑说了一句。
“我打算重用你不是因为你的小聪明,而是能边吃番薯边赶去上衙的官,世上还不算多”
次日,徐州城还是一片繁忙。
被围城近二十天,王笑也有许多堆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