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左何两家一直支持你,到头来只得你这般羞辱,天下士人如何不寒心?当年你就屡因沾花惹草几至死地,还不长教训吗?”
王笑道:“这些你不必管,我自会解决。”
左明静摇了摇头,虽还是泪眼,眼神却愈发坚定起来。
这两年她羡慕过钱朵朵,但她做不来钱朵朵,她不像她懵懂不知世情险恶。哪怕再有一腔深情,她也一遍遍警告自己,万不可一时脑热让自己成了他的拖累。
她心中苦笑道:“今天终还是不该飞蛾扑火”
“殿下待你情深意重、处处容忍,你还要往身边带多少女人才够?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有多想你?她就连瞌睡时都在唤你的名字我是殿下近臣,最得她信任,若连我都叛她,她该有多难过?”
她紧握着自己的小匕首,语调渐渐平静下来,却更绝决。
“我可以死,但绝不变节,更不做殿下的叛臣、误国的祸水,唯请国公自重。”
王笑抬了抬手,叹道:“把匕首放下再说,好吗?”
“国公若还有非分之想,我随时可以了断。”
“先让我给你治伤,别的事往后再说”
左明静摇了摇头,又把小腿遮了遮。
“我宁可当个跛子,国公你也不该胡乱”
你也不该胡乱摸我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王笑看着那匕尖一点点刺向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叹息了一声。
“好吧,我自重。”
左明静微微了口气。
“但先让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了”
“不行。”
“今日让我处理了你的伤口,我以后不再逼你便是否则你若落下病根,我往后余生难免自责。”
王笑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药瓶,又道:“朋友一场,你今日上城与我一共赴死,我给你治伤,权当两不相欠,可好?”
左明静默然了片刻,终于缓缓放下匕首。
王笑低着头不轻察觉地笑了笑,这才缓缓伸出手,轻轻把她的脚拉到面前,动作小心而温柔。
她是摔了一跤,膝盖正磕到地上的碎箭头,也幸而是如此。若是膝盖被人躲中了一箭,以王笑的“医术”肯定是治不好的。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取出碎箭头,擦拭、消毒、上药、包扎,动作很慢,却很仔细。
左明静目光落处,见到王笑那张侧脸,以及认真而怜惜的眼神她心神一恍,偏过头去。
这是最后一次和他这样相处了左明静,你不自重总归是最后一次了,往后两不相欠他骗你的不,他有分寸
她心乱如麻,再回过神来,只见王笑已包扎完膝盖,开始擦拭她小腿上的血渍。
左明静连忙把脚收回来,背过身去。
“国公,既然包扎完了,请避嫌吧。”
王笑又问道:“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
左明静这两个字已带了些脾气,她少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
王笑却很满意她这样气嘟嘟的态度。
这说明彼此又亲近了一点吧?
“你在这等我一会。”他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左明静抬头看着王笑走出这个简陋的厨房,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空落落的
等王笑再回来,只看到左明静伸直了腿坐在灶台上,已套上了官靴,正用手捏着裤子上的裂缝,竟已把小腿包得严严实实,半点也看不到。
王笑见了,不由笑叹道:“这还真是辛苦你了。”
他拿了一匹干净的布递给左明静。
“我备好了车马送你回府衙。”
说着,王笑又要来抱她。
左明静躲了一下,道:“我自己能走。”
王笑道:“把你照料好了,才能抵你陪我赴死的恩谊不是吗?”
“国公!”
左明静又郑重告诫的语气。
王笑摸了摸鼻子,知道再不收敛她就真的要生气了,苦笑道:“那你再等一会。”
他这才老老实实地传了左明静的随身侍婢过来。
彼此只剩下最后一刻还能说些私密之语时,左明静却只是问道:“别让今日之事传出去好吗?”
王笑看着她的眼睛,见其中满是乞求与担忧。
想来左明静忧的是他的名声而非自己的,王笑虽觉得这是无所谓之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
等她由侍婢扶上马车离开,王笑注目向街角望了良久。
“你说的那些我又不是不懂,这两年你在克制,我又何尝不是?现在既知你的心意,又叫我怎么放下”
脑中自语着这些,他转过身向城头走去,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来望向左明静离开的方向。
心中情意克制得太久,一朝放开如洪水决堤,竟让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好喜欢左明静啊
“国公说什么?”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