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向左明静问道:“都是故交,姐姐可到前头一见?”
“我一介孀居妇人,哪能方便见了?这就告辞吧。”
左明心挽留不住。左明静从后门乘车出了秦宅,绕到路边时不由掀帘看了一眼。
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想必是来客已经进去了。
远处几个身影正从树干后探头出来,倏的一下便又收回去。
左明静微微一愣,对自己的丫环低声道:“你进去告诉……”
话到这里,她有些犹豫,想了想改口道:“我有东西落了,须再去拿一趟。”
~~
大堂上。
“怎么不把隔壁的易安故居买下来?”
“买得起吗我?”秦玄策道:“不在我家逛逛?”
“没什么好逛的。”王笑在客座坐下来,招了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亲卫转身便向秦府外走去。
“你不看我这宅子,跑来做什么?”
“歇个脚,一会办点小事。”
“一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要干嘛。”秦玄策嘟囔一声,“我去换身衣服。”
王笑道:“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喂,记得身上的成服不能换啊,要穿一百天……”
“不用你教。”
秦玄策没好气地丢下王笑,自己跑到后院去见左明心,算是假公济私回家一趟。
大堂上,王珰忍不住向王笑问道:“笑哥儿,真要出海吗?”
“是啊,你回头也收拾一下。”
“可是,你和太子殿下……”
王笑看着屏风处,目光一滞,忽然站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王珰愣了一下,也不去看,下定决心少管闲事。
偏偏屏风后有细细碎碎的低语声传过来。
“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见明心,但适才出门之时,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国公,怕是要对国公不利,因此特回来提醒一句,还请小心……”
隔着屏风,王珰听了一愣,心中担心起来——万一又有人把自己错认为笑哥儿,那可怎么办?烦死了,今天就不该跟着他一起出门!
屏风后又是几声低语。
“看来国公早知道了,是我冒昧了。”
“左姑娘留步。”
“国公?”
“厚谊不知何以为报,过两日送左姑娘一个礼物吧……”
接着脚步声响起,王笑又转了回来。
王珰目光瞥去,见这笑哥儿玉树临风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在干嘛。
“看什么看,闭上你的嘴巴。”
王珰不是多事的人,老老实实应下来,只拿眼看着王笑,心想:“完蛋了完蛋了,我和他一样俊俏,还都穿着素白麻衣,好危险啊……”
不多时,先前被派出去的那个亲卫回来,禀道:“国公,人带到了,就在那边院里。”
“唔,走吧。”
……
王珰迷迷糊糊地便跟着王笑到了附近一座宅院,抬头一看,只见一块牌匾上‘龙泉漱玉’四个字龙飞凤舞,他不由惊叹一声。
“哇,这匾有些年头了。”
进到堂中,只见四下摆放在古书、古玩、玉石。王珰目光一扫,嘴里啧啧称赞。
“这些古玩,都都……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王笑随口说着。
“我知道啊,都是真的!这得要多少银子啊……”王珰赞叹不已。
王笑也不理他,道:“把人带来。”
不一会儿,侍卫便带了一个小胖子进了堂。
这小胖子十七八岁模样,看起来颇有些富贵气,却也是一身孝服。
“草民李开诚,见过侯爷。”
“这宅子是你的产业?”王笑问道。
“禀侯爷,这是草民祖辈的产业,五天前家父过世了,如今这宅子也能算草民的产业。”
王笑淡淡道:“你父亲可是姓李,名鹏儿?”
“是。”
“你们五年前来到济南,买下这座老宅、自称李氏后人,又在北面买下五龙潭?”
“禀国公爷,不是自称,草民远祖李公,讳名格非,乃是苏轼门生、生了才女李清照……”
“还敢狡辩?”王笑蹲下身,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当了反贼细作?”
李开诚满脸错愕,接着呼道:“草民冤枉啊!”
王笑也不多说,从袖子里拿了一枚信牌在李开诚眼前一晃。
“啊这……”
李开诚眨了眨眼,这次是真的错愕,喃喃道:“国公,你是我们七……”
“知道了?还狡辩吗?”
“不敢在国公面前妄言。”李开诚低声道:“就是……小的不在这位七爷手下做事,小的是高军师麾下。”
“高兴生?”
“是。”李开诚道。
王珰吓了一跳,咋舌道:“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