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4章 很古怪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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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珰看着街角那间还没开门的泰记干饭铺咽了咽口水。

——好想吃肉啊……陛下你怎么就崩了呢,一百天都不能吃肉,一百天,才过了三天。

“小少爷,那家把子肉是做得最好的,平日里啊,隔着老远都能闻着香。”一个中年妇人凑到王珰身边絮絮叨叨说道。

她是王珰刚买回来的仆妇,手里还抱着些扫帚之类的用具。

“张嫂,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少爷’,要叫我‘老爷’,我自个儿开府别居了,是一家之长,明白吗?”王珰随口敲打了她一句。

“是是,咱老爷是个能耐人,小小年纪就当了官自立门户,太有本事了……”

这么一说,王珰也开心起来。

周衍在济南城西赏了他个宅子,虽很小,但环境不错。王珰把婆娘儿子接出来,一家三口过得就自在得多。至于王秫为什么能同意,无非是王家在济南的院子也不大,住太多人也挤得慌。

这两天朝臣都在忙国丧,王珰不急着去鸿胪寺上任,也没人管他。他每日里买买东西,逗逗老婆儿子,只觉逍遥自在。

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是没有,比如他大哥王现在南京做生意也许会有麻烦;比如王笑和周衍闹掰了,他夹在中间不好做……

王秫为这些事急得焦头烂额,好几次找到王珰敲打。

“小崽子你整天一点也不急,你还是不是我王家西府最有出息的孩子了?!”

“咦,孩儿什么时候成了有出息的?”王珰很是惊讶,“现哥、笑哥儿哪个不比我有本事,我跟在后头操什么心?孩儿能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少让父兄劳心、就很不容易了呢。”

类似这样的对话时有发生,王珰打定主意就是不去瞎掺和。

此时他买了几个仆妇,走在回家的路上,忽听长街上一声大吼。

“王笑,你有病吧!”

王珰跑过去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咦,笑哥儿和玄策也吵起来了?他怎么一天到晚找人吵……啊,少管闲事为妙。

才想逃开,他肩上被人一拍,还未转身已被人摁住。

“啊……你们……”

“这小子鬼鬼祟祟……咦,原来是五公子,请和卑职来吧。”

王珰被带到马车上,只见王笑好整以暇坐在那,才见面便斥责道:“不去鸿胪寺上任,在街上瞎晃什么?”

“我刚搬了家,出来买点东西。”

王珰才小心翼翼应了一句,耳畔忽又听王笑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卧醒额普弄德泼图古西?”

王珰心中一惊,冷汗便流下来。

“这这这……那个佛郎机人我我没见到啊……”

“你不去鸿胪寺当然没见到!”

“我错了。”

王笑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叹道:“你不学,回头我们到了海外,你怎么生活?要一个不小心被那边吃人的土著捉到,你求饶也求不了。”

“啊?”王珰一愣。

“去把你那宅子卖了吧,要走也没几天了,赶紧收拾。”

“啊这……”

“王笑!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玄策冲上马车,掀着车帘怒气冲冲地骂道。

“闲着也没事,去你家坐坐吧。”王笑转头看向秦玄策,那副板着脸教训人的表情瞬间又变为笑吟吟。

~~

登楼望去,能望见远处青松挺拔舒秀,隐隐有水石相激之声传来,声如漱玉。

左明静道:“买下这样的宅子,你夫婿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济南再好,终也是丢了京城。”左明心轻叹一声,“这两日我时常在想,我居在这庭院之中,岂不是另一种‘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样的话你千万莫与你夫婿说,征战本就凶险,你再与他说了,无非也是让他为难。”

“知道的,未曾与他说过。”左明心道:“相聚不过数日,又赶上陛下崩了,他宿于灵前,也难得见上几次。”

“总归是会好的。对了,那边便是易安故宅?”

“哪称得上易安故宅?”左明心摇头道:“只能称得上是易安居士之父李格非的故宅,易安居士少时便迁至汴京,不过是因《漱玉集》以这漱玉泉命名,后人供景抒情罢了。玄策也没去打听清楚,说来,他买这宅子还是让人骗了银钱。”

她如此说,无非是不想太显得自己过得好,惹得左明静自怜。

左明静只是笑了笑,看着远处的屋檐道:“称得上的。李格非乃苏东坡先生门生,李易安也曾在那掬水梳妆。你住在这里沾染才气,以后生的孩子必是一代才子。”

“那天秦家几位叔伯也是这么说的,说秦家总算能出个文人……”

两人谈了一会,左明静道:“今日过来也算是认了门,我这便回去了。”

还未走,又有婢子匆匆跑来禀告秦玄策回了府,又有虢国公来访云云。

左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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