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外面来人后,苏鸣鹤忙迎过去,“诶呦,宋阁老,怎么有空来串门啊!”
来人是一个和苏老年龄相仿的老者,头发乌黑,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来串门我还听不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计划呢,老苏,你这可是教唆犯罪啊!”
“这位大爷,我明明是开玩笑的,你这都听不出来啊!”封寒反驳道。
他已经听明白了,这位就是苏老家的隔壁老宋,宋仕明宋阁老,全国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不过那又如何,自己就是一个玩笑话,都没有在网上发帖子,你也没录音,这还能治自己的罪不成。
听出封寒语气中的有恃无恐,宋仕明哼道,“你大爷!”
“我爸独生子,没大爷~”封寒嘿嘿一笑,没想到两个位面,京城人骂人的方式都差不多,要创新啊!
宋仕明坐下,“但是别忘了,你姓封,老苏,记不记得中初四年,太祖爷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江宁封氏满门灭族。”
“记得,中初帝的黑历史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的,后来的永兴帝不也干过这种事嘛,朝中一个姓风的小官,风雨的风,因为进大殿不小心绊倒,御前失仪,说杀就杀了,要说这大夏的几位皇上,还就是文定帝可称千古啊。”苏鸣鹤赞道。
两人的对话听得封寒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姓封就是罪过啊,说杀就杀啦!怪不得老韩让他改姓韩呢!
“那,现在皇家对姓封的也是说杀就杀吗?”
“怎么可能,从文定帝开始,大夏就进入文明社会了,皇上没有权利处死任何人,除非有人要杀他,可以用叛国罪定对方死罪,每一个死刑都是要走司法程序的,而且满门抄斩这种酷刑也都全部废除了,”苏鸣鹤解释道,“真正滥杀封氏的只有开国的中初帝和他儿子永兴帝。”
封寒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就说嘛,不都说皇帝是摆设嘛。”
宋仕明又开始泼冷水了,“但是别忘了,你姓封,老苏,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个姓封的被授过爵位吧?”
苏鸣鹤点点头,“确实没有。”
封寒的心又凉了,妈的,还是有针对啊!
苏鸣鹤安慰封寒,“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姓封的本来就不多吧,这个姓本就小众,开国之初就杀得差不多了,还有很多都改了姓,以概率学来看,没有也正常。”
封寒听得汗毛倒立,开国就杀得差不多了!
史书上讲的是宣夏两朝是和平过渡,前朝皇室除了皇帝自焚,其余都安置妥善了,看来事实远非如此啊,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宋大爷,哦不,宋阁老,您怎么知道我姓封啊?”
好像苏老刚才并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啊!
苏鸣鹤也反应过来,“宋阁老,你怎么知道这小子姓封啊?”
“老夫自有渠道,跟你们说不着。”宋仕明故意回避问题,然后拿出苏鸣鹤送他的蝌蚪寻母之四。
“你怎么拿回来了?不喜欢?”苏鸣鹤问。
宋仕明点点头,“你看哦,我这幅上面除了蝌蚪,还有一条大鲶鱼,我不喜欢吃鲶鱼,能不能给我换成画虾的那幅啊,我必须喜欢盐酥虾。”
画虾的是第二幅,也是封寒最喜欢的一幅,那是送给曾老的。
苏鸣鹤有点为难道,“哎呀,宋阁老,那幅我已经和广贤说好了,他一个小辈儿,您跟他争什么争啊~”
“什么,那幅是给曾广贤的!”宋仕明突然站了起来,“那正好,两幅我都要了,你问他有意见吗!”
说着,宋仕明就要去摘画,封寒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头,人家送给别人的,你却截胡,还要硬抢,好没道理。
想到自己答应要为曾老把画带回去,他当即拦在前头,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阁老了。
“宋阁老,做人要厚道啊!”封寒仗义执言道,“东西您抢了,您是大官,曾老可能不敢跟你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苏老的立场,你这样置苏老于何地,让您这么一搅和,他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辈!”
苏鸣鹤都没想到封寒敢这么跟宋仕明说话,隐晦地给他点了个赞。
宋仕明纵横官场几十年,还没见过不怕死的小子,不就是写了个《悯农》嘛,瞧把你能的!
不过他说的道理,宋仕明是听进去了,“好,老苏,你尽快把画给曾广贤,我到时候直接让他给我送过来,晚上皇上请吃麻辣烫,先走一步!”
宋仕明终于走了,封寒吓得直接坐在椅子上,领导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官威最盛,架子越大,像宋仕明这种做官做到顶了天的,已经能做到官威内敛了,不过临走之前看封寒的那一眼,还是让他小心肝直跳,妈的,想象一下把宋仕明换成原位面的那几大长老之一,恐怕封寒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吧。
苏鸣鹤笑而不语,不声不响地帮封寒把两幅画打包好,这时封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