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慎直摇头,“不见得,若说我是遇到了克星,那天帝呐?他够厉害吧?你想想,谁敢动他的最爱?没一个敢吧,但那依依不但差点毁了老茶树,还招来一帮民众,为她去太阳宫请命,这些可全都是前所未有的事吧?最后怎么样?依依,现在好好的,安然无恙,还是根本没搭理他的圣谕,你说,她够胆肥吧?”。
胧月淡淡一笑,“那是老天帝仁慈,不屑与小辈计较”。
思慎撇嘴,摇着食指,表示不认同,“不对!那你是不了解天帝,他可不是肯吃亏的主,再说,我可是没想着不计较的?”。
给思慎的酒杯又斟满酒,胧月笑而未答,却坐直身子,一副很感兴趣的期待样子。
思慎将杯中酒一口喝光,砸吧了一下嘴,有继续道:“我呀,能明显感到,面对这俩奇葩,有强烈的无力感,无可招架,不知该如何是好。胧月,我琢磨了,这或许就是所说的天赋!赤子本真的力量”。
满脸宠爱地望了一眼,眨巴着小眼睛的思慎,胧月嗤笑出声,“得了吧,夸张!你这张巧嘴呀,正过来说,反过去说,都能找出理来,上纲上线了”。
最喜欢胧月那满含温暖的目光,思慎向她身边靠了靠,又神叨叨地开始分析。
“胧月,你还别不信,先不说那公主,就说说那个还不到一万岁的半大小东西,他呀,连军队都没进过,今日,被我现场一逼,当众急中生智说的一番话,那叫一个绝,短短几句瞎编,就收买了几乎所有将领的心,竟没一个怀疑他是在演到,当然喽,除了我老人家,哈哈哈你可要知道,那些将领最小的也得他爹般年龄,就是对我这般老人家,他一个小屁孩,竟一口一个兄弟的叫,叫的那叫一个亲,叫的也挺舒坦”。
被思慎的滑稽样逗乐,“呵呵呵瞧瞧你,是老糊涂了吗?吃了大亏,还在美?”。
思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胧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吃亏?但是,我非但没气,还觉得有趣的很,觉得志同道合,呵呵呵,哦,对了,我告诉你,那小崽子,真是我的同道者”。
胧月疑惑问:“此话,怎讲?”。
思慎把玩着酒杯,兀自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发现,那小崽子,甩锅的能耐,简直是无师自通,若是能得我稍加指点,那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哈”。
将思慎把玩的酒杯夺过来,满满酒并端给她,胧月笑意盎然,揶揄道:“你可别带坏那孩子,否则,英招,定不饶不了你”。
思慎登时瞪了眼,“他,他敢,若不是他死缠烂打,我今日,会被他俩傻徒弟,憋屈成这般?老脸都快丢尽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呐”。
知道老小孩般的思慎又在不讲理,胧月嗔道:“你个老小孩,我就一句话,就惹你这么一堆的牢骚,那是人家的徒弟,还没定性呐,你不但逼迫人家,还往偏道上引,若变成你这老泥鳅一般,哪个师傅会愿意?”。
色咪咪望着胧月,思慎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嬉皮起来,“你才是老泥鳅,来,让我摸摸,是不是滑不拉几的”。
胧月伸出两指,突然掐住思慎的手臂,大力一掐,“放手!”。
思慎手捂着被掐的手臂,夸张的大喊大叫,“疼疼疼!胧月,松手,快松手,你这老姑娘,真下得狠手!这么凶,谁敢要你?”。
见两个老相好在打情骂俏,正巧进来送酒的圆脸女孩,忙低下头假装为看见,但满脸都是偷笑。
一万多年了,这一对无话不谈的知音知己,相互之间宽慰玩闹,她已是见怪不怪,把酒摆在案子上,圆脸女孩就匆匆离去。
刚才打情骂俏的嬉闹一刻,就像是一段插曲,完全没影响思慎和胧月的心情,连话题、情绪都一下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胧月瞪了一眼思慎,眼中划过一抹失落,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得意,“这个,就不用你操心的,有缘自会相会,该来的终会来的,你,别闹了,好好说话”。
思慎确实很听话,仰脖喝了一杯酒,犹豫了片刻,又开口,“我觉得,那小东西,真的很聪明,也挺好玩的。说实话,我呀,有些喜欢他,英招那老鬼,有福气呦。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那小崽子,想事情不能说是滴水不露,但也算的圆滑周密了,连我都被他给套了进去,你说,他那么一直还跟在古板的英招身边,那不是天赋还能是什么?”。
知道思慎是个爱热闹的,偏又无家无亲人,他内心是极度孤独的,胧月笑得神秘,“我呀,算是听明白了,你对那俩小鬼,欣赏的很呀,怎么不生气啦?”。
思慎撇嘴,气囊囊呸道:“呸!跟他俩生气?我才犯不上呐,再说,我有那么粗浅吗?在你心中,我就这形象?”。
胧月端起酒杯,主动和思慎碰了被,嘴角憋着笑,戏谑道:“来!喝酒吧,不说那两个小鬼啦,官人,还是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躲过那一百军棍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