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方安进来禀告,“禀天君,玉美人,来送羹汤,现在外面候着”。
已恢复端坐的天君,沉吟片刻,想到自已已有些时日,没搭理这恃宠而骄的玉美人,想必她也反省的差不多了,想着自己也很是想念她的娇柔了。
“传她,进来吧”
香妃已跪坐在案侧,给天君开始烹茶,眼中掠过一抹失落和恨意。
一阵“叮咚”佩环声响,一身淡绿轻纱衣的玉美人亲手托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炖盅,袅袅走了进来,下拜施礼。
“臣妾,见过君上”
“嗯”
觑见天君冷着脸,只嗯了一声,玉美人一时有些尴尬,好一会,才带着些委屈,柔声又开口。
“臣妾,知君上劳累,就亲自炖了这千年老参汤,请君上趁热喝了吧”。
看见玉美人清新柔软如春日柳丝,眼中有盈盈泪花,里面也噙着无尽的委屈,天君的心顿时柔软下来,沉了一下眉眼,叹口气开口。
“那还不端上来?”
见天君开口,玉美人如卸重负,噙着泪水的眼眸,顿时弯成了半轮明月,露出少女萌态。
“啊?哦,是!”
见蠢萌可爱的玉美人端着托盘,如风吹柳枝一般,飘到自己面前,手上的羹盅摇摇晃晃,天君真担心会撒到自己一身,忙伸手接过托盘。
玉美人一愣,泪水就溢满眼眶,一副被感动要哭出来的样子,嘴里动情地呢喃喊着,“君上!臣妾,知,错,了”。
睨了一眼楚楚动人、柔软娇嫩的小美人儿,天君嘴角动了动,心中怜爱,伸手要去给玉美人拭泪,眼光扫到身侧煮茶的香妃,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和失望,忙又端住了架子。
“好啦,知错,那就要改”
“是!君上”
方安又进来禀告,“天君,天后,在外求见”。
天君刚刚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从上次怀疑天后,用云崖茶毒掉玉美人的孩子,自己借机收了她不少权利,也同时收了太子擎天的一些实权,对她们母子已是不敢信任。从那时,二人就没再见过面,天君知道,天后定是早已恼恨怨怼自己。
“本君正忙着,去回复,让天后回吧,无事不要再来打扰”
“君上,当真是忙呀”
天君的话刚落,一道威仪冷峻,并带着浓浓讽刺的女声传了进来,天后穿着凤袍,带着凤冠,不宣自进。
与天君的目光相对,二人眸中都是复杂莫测,天君沉下眉眼,对天后不请自进,是一脸的不悦。
“天后此来,是有何急事吗?”
天后对天君身边,对她虚与委蛇行礼的香妃和玉美人,连正眼都没看一下,她高仰着下巴,丝毫没有饶弯子。
“臣妾,是有急事,帝九渊已宣布,一个月内,拿下曦月族的疆域,臣妾,是请天帝来发兵的”
天君听罢,心内吃了一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天后怎会先知道?可见其手眼通天,这个消息,确实挺出乎意料的。
“天后,你何来此话?”
见天君又在怀疑自己,根本不关心此事蕴藏的危机,天后无奈地闭了下眼。
本是一体的夫妻,关系走到相互猜疑、提防,甚至为敌的地步,也真是令人唏嘘心痛,天后心内百感交集,一声叹息。
“君上,他们打的可是臣妾的母族,臣妾知道,难道不正常吗?永定城被攻下,曦月族已竖起复国的大旗,君上,可别说这些您也不知?”
听得懂天后话里的讽刺,天君是无心计较,他真就不知道永定城被攻下的事。
天君顿时明白,定是昌瑜报喜不报忧,他人在与魔族对战的前线,也不好指责,但他意识到,在这天庭,有人在刻意对自己封闭消息。
天君转头,将目光落在身侧香妃的脸上,只见她目光微动,就已心知肚明。
看来香妃为了帮昌瑜掩盖监管的失利,收买了自己的近臣,做了手脚。
“唉!都在争权夺利,还能相信谁?指望谁?”
天君心内悲哀,但也知不能露出马脚,让天后抓住把柄,毕竟天后和太子的势力更叶大根深,他们俩的能量,足可动摇自己的宝座。
沉默片刻后,天君开口,“相信天后也知,本君手头已无兵可派”。
见天君柔和下来,天后也放缓了语调,“这个,臣妾自然知道,臣妾权衡了一下,觉得派出一队御前护军,或许能抵挡一阵”。
天君一怔,不置可否地望向脸露焦急的天后,冷道:“天后,你怎么能有如此荒唐的念头?”。
“君上,现在天魔对战,帝九渊也无心来犯,天庭总的来说是安全的,况且现在,御用护军有七支之多,大多都人浮于事,派出一支,不会有多少影响”
香妃抿了抿唇,开始针锋相对,“君上,臣妾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