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她功夫很好吗?”
舞一直谨记师傅的话,“未有真才之前,志向不可轻示于人,切勿养成虚荣浮华,浅鄙狭隘的毛病,要记住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舞刻意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她偷看过别人练武,那虎虎生风的样,自己是一点没有,也就一直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咋地。
坐上马的舞,脚够不到马镫,就本能地夹紧马腹,稳住身子。马“噌”地一下窜出去,她忙拉紧缰绳,马前蹄突然就立起,舞抱着马脖子,紧紧趴在马背上,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周锦年驱马快速赶上,一个侧身捞住舞的缰绳,帮她稳住了马,嘴里气的直骂,“不知死活的贱奴,你想摔死自己吗?”。
骂归骂,看见舞因个子,而悬在马镫上的脚,转脸对牵马仆从大声命令,“你,去,给她调调马镫”。
周锦年又转头怒瞪着舞,对她翻着白眼演示,“行走时,缰绳要这样松着,要停,就稍用力勒紧,要想快,就夹马腹一下,身子随马一起动,才更稳当……”。
已了解周锦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舞对嗤骂也没放心上,一心一意边学边试边走,一会儿,就找到了窍门,在几人惊讶目光中,舞学会了骑马,骑的还挺稳当。
一行来到仙客来客店门前,有一个等在此处的仆从跑过来,对周锦年往旁边道指了指,一行转向客店后面的僻静街。
舞远远看见,一个如一张弯弓般的驼背背影,那背影柱着一根木棍,瘦的如一片树叶,每走一步都晃晃荡荡。
“汪汪,汪汪汪……”
两只同样瘦的皮包骨头的流浪狗,奋力叫着,躲着不时扫过来的木棍,被赶的节节败退。
那背影挥舞着木棍,慢慢走到三个散发着酸臭的桶边,蹲下身,伸出已看不清本色的枯手,捡桶中的剩饭菜,直接就往嘴里放。
舞已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着,从马上跳下来,腿上一软险些摔倒,她嘴唇打着哆嗦着,一步一步艰难走向甄光,步伐似有千斤重。
“爹!”
一声凄厉的喊声,让破衣烂衫的甄光一凛,感觉像女儿舞的喊声,当他缓缓转头,真的看见满脸泪水的舞时,嘴里含着一口霉烂的剩饭,愣怔住了。甄光视乎不敢确信,揉了揉昏花的眼,确认竟是真的,舞就站在自己不远处。
“爹!”
甄光突然别转头,假装不认识,柱着棍子,踉跄仓惶地向相反方向急走,他没脸见自己的女儿,更不想让女儿看到,他落魄的丑态。
“爹!别走,我是舞呀”
舞从后面抱住爹,身子慢慢滑跪了下来,大哭,“爹!舞,好不容易才出来,爹,别走!”。
摸到爹的手突然觉得不对,舞拿到眼前一看,爹左手的四根手指都齐根没了,她心疼的如万箭穿心。
“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甄光早已泪如泉涌,他慢慢转过身,望着因他而被卖身为奴的女儿,大哭,“舞,我的孩子,你好吗?爹对不住你呀,爹该死啊……”。
父女俩抱头痛哭,跟随的几人从开始的一脸厌恶,到最后被感动的有些动容,周锦年觉得鼻子酸酸,别过头不忍再看。
这悲惨的一幕,注定会留在周锦年的脑海,让他看到歌舞升平的背后,还有很多的苦难艰辛。
周锦年心中心疼也敬佩,没有被苦难打倒的舞,她的发愤图强,至真至孝,让他很受触动。
哭了好久,父女俩都释放了不少心中的愤懑和思念,舞扶爹站起来,一脸泪水地望向姬锦年
“我想,让我爹住这,你先出钱,就算是……卖笛谱的钱”
见舞话不尊,阿福气的开骂,“你个死奴才,敢跟侯爷如此讲话,是想找死吗?……”。
周锦年黑起一张脸,对阿福一声断喝,“滚一边去!是你,想找死吗?”。
阿福不敢再言语,往后退了退,怕周锦年真揍自己,他心中愤愤然,搞不懂侯爷最近怎么了?总被个女奴给摆弄。
“好!,依你”,
周锦年完,砸吧砸吧嘴,也奇怪自己,怎么总一而再再而三向个贱奴妥协?最后认为是自己心善,可怜那挺惨的姑娘。
仙客来客栈,柜台前。
柜台伙计搞明白,是给叫花子的甄光开住房,就只直摆手,满脸嫌弃的不肯接。
“他住,不行,有钱也不行,看他病的……马上要死的样,可不能吓坏我们的客人。若死在我们店,更是晦气。哇……真臭!快走快走……”
舞恳求道:“店家,我会给他洗干净的,你就收下吧”。
“走走走,什么也不能收,不走是吧,来人,把他们撵出去”
“舞,爹不住,走吧”
“不,爹一定要住,这样,舞才能放心,以后,舞再想别的办法”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