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灭在茫茫地间,他一直认为,舞是老送给自己的补偿,想久了,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帝九渊教的认真,舞慢慢稳住心神,开始静心练习,一千年静修已有了些功底,自然进步很快。
发现舞有要散伙的心思后,帝九渊主动联系她的次数变多,他就是要增加,在丫头心里的存在感和重要性。
寿宴后,眼睁睁看着满脸绝望的舞,被师傅玄元带走,翠儿却感到无能为力,她的心疼碎了,明白主不走,是不忍心违逆师傅。
翠儿跑出希夷仙府,哭自己没能照顾好主,有负王后的重托,哭主命运多舛,她哭自己无处可去,翠儿在山道旁的树林中,放声大哭,将千余年的委屈、不甘,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舞,我可怜的主啊!……”,翠儿哭瘫在地,一拳一拳打在地上,手上已是鲜血淋漓,视乎只有疼痛,才能压下心中的悲伤。
翠儿的哭声,引来早早来看舞的子萧,急急赶过去,见如癫如疯般哭嚎的翠儿,手上是鲜血淋淋,心疼恼怒道:“你,这是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疯了!”
翠儿鬓发凌乱,满面泪水和痛苦,爬起身踉跄着,抖着手指指着子萧,悲鸣痛苦地控诉,“主对谁?不是一片赤诚,啊?但她换来了什么?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羁押,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告诉我,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师傅?主,你好傻,为什么不和翠儿走?你还留恋什么?顾忌什么?他们都不值得,不值得你诚心对待……老啊,你对主,为何如此不公!?”。
子萧发觉有事,抓起翠儿流血的手,边强行包扎,边盯着她充血的双眼,焦急问:“翠儿,快,到底发生了什么?舞怎么了?”。
翠儿怒急而笑,带着满腔气愤,嘲弄着,“哈,哈哈,主被她那好师傅,又给带走啦,带走啦!你们族人,都是……都是伪君子,暴徒!混蛋!”。
翠儿的话,让隐身在暗处的孤鸣鹤,恨得攥紧了拳头,牙关紧咬。昨日宴会,他借口帮忙,让安庭把他留下来,那么好的主,为什么总是受师傅刁难?是该考虑一下,带主离开希夷仙府了。
刚给翠儿包扎好伤口,子萧被惊的倒退了两步,他也不理解,失控的大喊,“什么?昨日不是好好的吗?她犯了什么滔大错,羁一千年还不够吗?为什么?”。
没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愣怔了半晌,子萧呆若木鸡,嘴里喃喃着,“哪有什么道理啊?从来都没有,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