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就是舞心里装着别人，透明纯粹的心，更惹人爱怜疼惜，他看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丫头。

听到帝九渊话里已有怒气，看见他眼中透出杀气，他人眼中谈之色变的暴君，不会误会吧？可不能惹事啊？舞不敢怠慢，慌忙胡乱瞎掰。

“我吹笛，想起了老大，就……”

“真的？”

因相自己而哭的理由，帝九渊自然不信，但也有一丝开心和狐疑，当看到舞手中的笛子时，惊呼，“太上玉玄龙清笛？”。

“嗯，也叫冰龙笛”

至此，帝九渊多信了舞几分，知道吹响冰龙笛，需要他教的吐纳方法，但更大的疑惑是，丫头是怎么得到冰龙笛的？这可是太上老君喜爱的法器。

“老大，冰龙笛，是我从老君手里，赌棋赢过来的……我厉害吧？”

在帝九渊面前，舞向来随意，不必拘谨刻意伪装，见到老大，心情也好了，她连比划带，把自己获得冰龙笛的经历，传奇演绎了一番，但把献血炼丹一事隐了去。

见舞有心思赢冰龙笛，帝九渊放心不少，听丫头得意洋洋讲完，也很是骄傲，大大夸奖了她，“哈哈哈，我看重的丫头，当真了不起，聪明又能干！”。

“就是嘛”

望着泪痕未干，已眉开眼笑的舞，帝九渊满眼宠溺，心里断定，丫头定还有事隐瞒。老君爱丹如命，光凭赢赌棋，不付出点别的，是不可能得到冰龙笛的，帝九渊猜想，十有八九是丫头献血助老君炼丹。唉，既然丫头不想，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丫头，你既想我，为什么不联络我？”

舞觉得机会合适，吞吐出心中打算，“我，我想……忘了……老大”。

“你敢！”

帝九渊如膺般的目光，视乎要把舞刺穿。他把丫头看的很重，患难相扶、相依为命，一起走过最黑暗、最耻辱的日子，是丫头把他生无可恋的心唤醒，他答应过，给丫头一个温暖的家，护其一生安好，他一直等着盼着，丫头报完师恩后回来，他各个行宫，都为其布置了寝殿侯着，没想到丫头却出这般恼饶话。

“给我理由！”，帝九渊脸上黑云密布，手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心里的翻江倒海，“！”。

望着帝九渊狠厉的脸，舞胆怯又难受，咬着嘴唇，坦言道：“君怕你，师傅担心我……受你牵连，就一直羁着我，老大，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忘了我吧，别再来找我，就是你对我……最大的慈悲”。

“这就把你接回来，我看，谁敢拦着？”

帝九渊终于明白，舞话里的意思。之前，丫头一直报喜不报忧，想着她闭关，能好好修复元神，也就没多想。

帝九渊知道，是因自己私闯庭，给舞惹了祸，才一直被关着，但觉得玄元也不至于，嫁祸无辜的徒弟。没想到，还真是一帮的税，拿个丫头出气，帝九渊自责没有强带走舞，让她受了上千年的罪。

在氤氲中，舞仰望着帝九渊，又泪流满面，“你来，就会山……我师傅和师兄们，老大，你觉得那样，我会好受吗？我会独活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帝九渊扶额，头痛欲裂。

“忘了吧，我只是……老大生命中的……过客，忘了放下，对双方都好”

只听“啪”地一声响，帝九渊捏破手中杯子，怒道：“我办不到！丫头，你再敢逼我，我就打死难为你的人，你再敢这么想，我就……我就，打死你个孽畜”。

见帝九渊气的踱来踱去，舞一脸委屈，伤心地“吧嗒吧嗒”掉眼泪。

僵持良久，帝九渊瞟看了几次舞，见瘦、孤单的丫头，哭的楚楚可怜，哭的他心乱如麻，哭的他心软了，心疼道：“好啦，如果你收起眼泪，我……我可考虑，一段时间不去……这样，你那混漳师傅，就不用再关你，但别奢望，我会给你太多时间，由着性子不回来”。

“真的吗？”

舞半信半疑地问，心里却是一阵暖，睁着已哭肿的泪眼，仰望着帝九渊深沉锐利的杏眼，四目良久相望，内心都很感伤。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感叹这一老一少的奇遇奇缘，他们都找到了，彼此心中最缺失的爱，但却逃不掉被命运摆布，走的是一路坎坷。

舞感觉自己是幸福的，能够看出帝九渊惦记自己、心疼自己，就像她不舍老大一样，老大也一样不舍她。

良久之后……

舞率先打破沉默，“老大，我还吹不好冰龙笛，因为，三气修的还不斜。

“唉！真是个冤孽，没事，老大教你，但你得乖乖听话”

帝九渊终于不用担心，舞想要摆脱他了，但也意味着，二人还得很长时间不能相见，心内叹息，“没办法，遇到丫头是福是劫，自己都认了，谁让自己曾充当过“母亲”呢？”。

帝九渊曾有一个儿子东儿，但他早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