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危坐,手放在膝上,看着长公主,“若安阳和昭檬一样,品行端正,贤德淑慧,善解人意,嫁到男方家去后,上不会惹公婆不喜,下不会让下人生怨,又能和夫君琴瑟和鸣,哀家什么都不会过问,大大方方的直接赐婚让你如愿,可偏安阳是这副德行,你既想让哀家赐婚,哀家自然要将事情都打探清楚,不然夫妻生怨惹出事,岂不是哀家的罪过?你纵是要怪,也应该怪自己,而不是怪罪到别人头上!”
长公主听太后对安阳的评价,心中又急又急又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太后不喜欢叶安阳,甚至于对她
“哀家这次没罚你,是因为觉得安阳这样的结果,就已经是对你的惩罚,若是无事,你可以回去了,最近这一个月,不许去冷宫看安阳,也不许给她送东西!”
苏梁浅睡觉不喜光亮,秋灵将门窗都合上了,床帘也放下了。
苏梁浅这一觉睡的极好,醒来时,视线可见的光线是昏暗的,撩开床帘,靠床的位置,有些暗暗的,门窗附近的地面,是温柔的暖金色光亮。
苏梁浅睡得好,精神也极好,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秋灵影桐敏锐又激灵,很快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苏梁浅在床边坐了会,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用晚膳了,问秋灵道:“太后呢?”
“长公主从冷宫回来了,太后正和她话呢。”
苏梁浅起身更衣,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长公主一脸郁气的从偏殿的方向走了出来,她看到苏梁浅,迟疑了片刻,朝她走去。
“这手段,这张嘴,苏梁浅,我还真是瞧你了。”
长公主不是叶安阳,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有些怵苏梁浅,觉得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但今日因苏梁浅,她处处碰壁,是自己长这么大来,从未有过的头破血流,她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苏梁浅看着就算克制着面部还是因气愤而变的扭曲的长公主,服了服身,“长公主这是要回去了吗?臣女送您。”
长公主正要找苏梁浅发泄怒气呢,但她们现在站着的地方,距离太后此刻所在的偏殿很近,话大声些,太后就能听到,苏梁浅送她,长公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路无话,一直到快出慈安宫的时候,长公主才停了下来,她将所有人都打发离开,冷着的脸,是发狠的毒,她直直的盯着苏梁浅,对她道:“苏梁浅,你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敢发誓吗?”
苏梁浅轻嗤了声,比起之前庆帝和太后在,更加的不敬不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发毒誓?”
长公主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着她更大声道:“你就是不敢!”
苏梁浅脸上,依旧是那种散漫的带了讥诮的笑,凑近长公主惋惜道:“长公主,其实你很聪明,全部都猜对了,就是找错了人。”
长公主看着苏梁浅,诧异的眼神,带着疑虑,似乎是在思索,随即仿佛是想明白了,一副豁然的模样,苏梁浅抿唇继续道:“安阳郡主所为,确实是我买通了公主府的人挑唆的,但不是那个被你拉来做替罪羊的丫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安阳郡主设计的圈套,目的是什么,长公主应该也猜到了,哦,不,不对了,现在不应该叫郡主了,她已经不是郡主了!”
长公主的脸色本来就难看,苏梁浅的话,让她一瞬间都龇牙起来,阴沉的眼睛,迸射出凶光,“你刚什么?”
苏梁浅看着长公主仿若情绪崩溃的样,“长公主都已经听到了,何必还要我再一遍,好了,臣女就送您到这里了,您仔细前面的路,一路好走,我要陪太后用晚膳了。”
苏梁浅才侧过身去,就被长公主拽住,“将你刚刚的话再大声一遍!”
“公主,放手!”
长公主不放,阴沉着脸道:“不是吧,现在就和我去见太后!”
“长公主要想见太后可以,先放手!”
苏梁浅的目光,是丝毫不逊色于长公主的沉沉冰冷,长公主有些被她的气势镇住,却依旧不肯放,苏梁浅用了力,自己挣开,长公主是用了大力拽着苏梁浅的,乍被她甩开,连着向后跄踉了几步,
苏梁浅看着还没站稳的她,冷着声道:“我有脚,自己会走,公主请吧,我在你身后跟着。”
长公主看着苏梁浅镇定如初的模样,直觉就是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她心中不安,反而迟疑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迟疑,便觉得这就是苏梁浅的计谋,她就是要糊弄住她不敢去太后跟前闹,但如果她怕她闹的话,为什么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长公主纠结许久,但想到,苏梁浅既不敢在自己的面前发毒誓,定然也不敢在太后面前发毒誓,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她心虚,自己就能戳穿她了。
长公主打定主意,还是决定带苏梁浅去见太后,还没到偏殿呢,得到通知长公主和苏梁浅在这边闹起来的太后,就已经赶过来了。
“浅儿,陪哀家去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