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巴掌。
“什么叫板上钉钉?什么叫升迁无望?朝堂上的事,何时轮到侍郎府的一个庶女议论置喙了!当日去萧家赴宴的人众多,那么多的小姐,为什么就只有她和萧意珍两人出了事,她应该好好反思,还有,好好想想,为什么萧意珍成为众矢之的,而她却成了七皇子的侧妃。至于二姨娘,苏如锦,你还有脸说,二姨娘为什么会病倒,是因为姚家的事,而姚家为什么会倒,需要我把真正的原因当场说出来吗?”
挤兑了苏梁浅,心情舒爽,面上都是得意之色的苏如锦,惶恐心虚,脸色大变。
“是因为什么?”问的是苏克明。
“因为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苏克明闻言,一下紧张了起来,“她得罪了谁?”
苏梁浅没答,苏克明又看向苏如锦,目光狠厉,“你得罪了谁?”
苏如锦想要解释,但看到苏克明那凶恶的目光,被苏梁浅打了的脸,痛的她头都是昏的,脑子仿佛一团浆糊,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因为一厢情愿的喜欢某个男人对苏梁浅下手,才导致姚家的覆灭,这样的话,苏如锦说不出口。
她可是要脸的。
苏如锦面色涨得通红,手指向苏梁浅,通红的眼睛,迸射出浓烈的仇恨,“都是她,都是她害得!”
苏克明心有余悸又有所庆幸,那个人是对姚家下手而不是他,但见苏如锦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又气又怒更加担心,扬手又给了苏如锦一巴掌,苏如锦直接被他打在地上。
“姚家的事情,只是让二姨娘病倒了,将自己一手带大的生母病倒了,二妹妹你非但不在床前伺候,还屡次气的她吐血,整日和大妹妹混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比照顾自己的母亲重要?丢弃自己的生母不顾,大妹妹就是这样关怀劝导二妹妹的吗?”
苏倾楣眉心微跳,下意识的往苏克明看了一眼,苏克明也正看着她,脸色铁青,布满了冰冷的怀疑。
“不关楣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我本来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每次见到她,她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只会和我讲大道理,呵斥教训我,我受不了,也不想刺激她,才不去的!”
苏如锦见苏梁浅将矛盾对准苏倾楣,忙替她开脱。
苏克明冷眼看着被他打在地上的苏如锦,她的脸已经肿的很高,一边的嘴角已经流血,猩红的眼睛,布满了仇恨,看着简直狰狞。
苏梁浅看向苏克明,他落在苏如锦身上的眼神,一点点变的越发的冷,逐渐加重的厌弃,就好像是在看一枚废棋,只要再发生一点事,他就可以彻底废弃。
自己怎么对别人都没有错,但若是对方,哪怕是表露出一丁点的无情,就会被无线放大甚至是厌弃,在这点上,苏如锦还真是完美继承了苏克明。
她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既然她不懂珍惜,那她自然不会客气。
“大妹妹二妹妹都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结果我一出去,祖母就变成这样子,你们应该检讨,是不是自己的心不诚不真。我不是你们,整日什么事都没有,闲赋家中。”
苏倾楣低垂着脑袋,屈辱的接受苏梁浅的批评教育。
苏梁浅转而看向苏克明,“真是可惜,今日这样好的机会,早知道萧公子请了五皇子七皇子去做见证,我应该带上父亲一起去的。”
“五皇子七皇子也去了?”
苏克明惊诧的同时,也大感惋惜。
苏倾楣紧咬着嘴唇,垂着的手也握成了很紧的拳头,多年来一直被克制的很好的嫉恨,就像疯长的草,在心里不停的蔓延。
七皇子是她的夫君,苏克明想要结交,却要苏梁浅引荐。
苏梁浅点头,随即温和的脸,变的严厉,“我不是和父亲说过了吗?今后家里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不要让祖母糟心操心,祖母现在的情况,夫人不知道吗?她要真孝顺盼着祖母好,就不要来刺激祖母!”
苏克明不喜欢苏梁浅这种和他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她是母亲,他是儿子,但他心里盼着苏梁浅能用萧家给她的马场,帮他引荐同僚,积累人脉,心里不满,也忍着没有发作。
都怪苏如锦,她要不说话,什么事都没有。
五姨娘偷瞄了苏克明一眼,替他解释道:“小姐所言极是,老爷对夫人所为,也气愤的很,已经将她狠狠的训斥了,而且不让她再来福寿园。”
五姨娘一直就在这里,苏克明确实呵斥了萧燕,但并没有让她不要来福寿园,她这是顺着苏梁浅的意思说的。
苏克明见五姨娘这时候站出来帮他说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内心对她的满意喜欢,又多了几分。
苏梁浅在床边坐下,握住了苏老夫人的手,“等驱了府里的邪祟,您的眼睛就会好起来,也能说话了,我也盼着祖母快点好起来,父亲的仕途顺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依夫人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