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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中艰难产子,意识模糊的时候忍不住喃喃喊着燕绥的名字,她内心里是希冀着他的到来的。而彼时的燕绥,在那普甘庙宇下屈了生平从不屈的膝,只为乞望高天神祇护佑她,护佑孩子。他一生不信鬼神,却希望神佛眷顾所爱之人。

52.她在昏睡的水深火热中煎熬,忽然便见一线微光,孩子和友朋的呜咽之声都渐渐远去,周身也不再疼痛。她欢喜地向光而行,不知自己将要去往忘川与奈何,却隐约听见身后有砰然声响,一声又一声,动魄惊心。她回首望去,却只见浓雾漫卷,风霜凛冽,有人一起一落步履维艰,所经的石阶上留下一片片淡红的痕迹。她不知为何心头一恸,泪流不止,明明很想逐光而去,却怎么都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步。我想,爱的力量一定有着神明都难以想见的厚重,才让她从深海里拉回了他下沉的灵魂,才让他从鬼门关拉回了她走向死亡的生命。

53.湖州的随云书院,随便儿绥变儿,随心儿,这些名字都不是随便起的,都带着绥suí音,都蕴藏着她对他的牵念。这世上,哪有真正随便的名字呢。

54.老皇赐给文臻的一座宅邸,坐落在端康坊平阳街后头,正巧就在宜王府的后门处。文臻表示这要不是燕绥的花招,她就跟他姓。

55.霸总文有三位面首,一号燕绥/大绥子,二号文甜甜,三号香菜精;娇妻甜也有三位王夫,一号文臻/小臻子,二号绥蛋糕,三号芝麻雪媚娘。她曾化名黄圣衣,他曾被随便儿误以为名为黄三子,这奇妙缘分使然的又一次冠姓。

56.随便儿想给文臻梳头,文臻却不让,说妆台画眉梳妆是燕绥的专利,必须他来。泫然欲泣的随便儿表示,爹娘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57.燕绥一直都清楚文臻越空而来,来自一个所见所得都远超于这片大陆上任何国家的地方,文臻也曾直白地告诉他,她来自天外。他也一直在努力向文臻的世界靠拢,她告诉他“新闻”这个词,他再次开口便把习惯说的“轶事”换成了“新闻”。给景横波写信告知文臻下落时,他已经会熟练地使用白话文了。也是文臻告诉他,贼人偷雨不偷雪,他便牢牢记着了,这俗语在东堂是没有的。

5.在铁狱里被负走前,燕绥回头缓缓对德妃说,“娘……娘,且好好等着,蛋糕儿会给你敬茶的”。后来文臻入天京进香宫,待德妃哭过后斟了一杯茶,躬身双手递给了她,德妃也便自然地接了,一口喝了才恍然惊觉什么,抬头去看她。文臻并没有遇见燕绥,然而一见德妃就立即呼应了他的承诺,或许这便是深爱,虽隔时间空间,依旧心有灵犀。

5.在铁狱里,燕绥强硬地灼烧体肤改变形状从而脱出锁环,他无所谓残废,挨了刀没什么,只要还活着,只要能在小蛋糕做饭时帮她添一把柴,烧一把火,平日里能走路不必拖累她,也便成了。

60.永裕二十一年的雪来得很早,濛濛九天沉,凛凛朔风冽。他在清溪侧奏一曲他们的幸逢,乐音清越,流掠而上,破开霭霭停云,振翅飞向那年屋顶澄净的月,海上闪烁的星,雪地凌寒的梅,树间流光的叶,飞向那年合奏的笑眼,飞向那年分别的回眸,飞向今日重逢的相望。想起有人描述《傲慢与偏见》电影里的一帧场景,这样写道,他从晨曦的薄雾中走来,长衫兜着身后的微风,像鸽子的翅膀在原野间扑腾,他目光坚决,神色坚毅,脚步坚定,每一步都踏在背景音的音符里,奏着晨光里最悠扬的乐章……偏见,让我无法爱别人。

61.藏遗旨,搭戏台,打广告,投儿子,偷遗旨,诓新帝,狗谈判,夺权柄,挑内乱,将己身血淋淋伤口再次撕开于天下之前,其实啊,都只是想接夫人回家。

62.出天京后,林擎和燕绥坐在地图前讨论着如何行路。此时长廊外传来远处的脚步声,正要说什么的燕绥忽然回首,林擎一怔,闻见香气才知是文臻带采桑端着食物过来了。林擎一笑,想着闻声识美人,仅凭脚步声老远就知道文臻来了,这得是多深的心思多重的牵挂。

63.文臻晚上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燕绥会醒来给她掖好被子。

64.在留山,文臻的眼睛略有些盲,燕绥便给她喂饭,她表示每道菜都喂两口是要撑死她吗,他则答要对称。燕绥并不是真的纠结对称,而是借口想让文臻多吃一些补养好身体,因而最终喂饭以她撑成球告终。接她出天京后,燕绥的手腕因锁刺伤口有些不便,表示手伤了抬不起来有喂食需求,文臻笑吟吟表示好的好的像极了喂猫喂狗。嘴上虽不饶人,可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个喂一个吃你来我往,原来人身攻击只是餐前前戏。

65.燕绥昏迷醒来后,在段夫人一行的马车中给文臻洗漱,彼时他双手一拢,竟还比她的腰稍宽那么一点。分离三年重逢,他表示知道文臻的腰一尺九寸,某部位三年前恰好容他一掌握三年后已经握不住了。另外的数据在文臻的强制打断下未被得知。文臻知道,在燕绥的颈侧靠近肩膀处,冷白的皮肤上有一点殷红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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