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唇笑了笑。
论算计,谁怕谁。
唐羡之冷电射向燕绥,燕绥理都不理,手中吊环一震,竟然弹出一块铁板,将那飞刀挡住。被文臻顺手抄住。
随即他回头看了那蛇鞭一眼,手指一弹。
易铭忽然觉得手上蛇鞭一重。
随即又觉得蛇鞭的颜色似乎发生了变化,绿油油的,那些绿色在眼底越涨越大
藤蔓!
蛇身上用来害人并连接控制蛇身的藤蔓,不知何时在不断地长大,越来越粗,很多蛇已经被勒死,就算没被勒死的,也已经带不动身上那重量,开始下坠。
此刻这鞭子的重量和长度,易铭已无法驾驭,再舞下去非得手腕折断不可,只得松手。
她松手蛇鞭坠落那一刻,唐羡之忽然一把将那蛇鞭抄在手中。
易铭正在愕然,忽觉脚下一空!
篮筐底部忽然断裂掉落!
唐羡之反应极快,一手已经抓住了篮筐边缘,另一只手抄住的蛇鞭已经发挥了作用,卷住了易铭的腰。
易铭低头看那鞭子,现在已经全部是藤蔓了,但是想到里头包裹的全是死蛇,不禁一阵恶心,赶紧把蛇鞭扔了。
她很有心眼,对着崖底扔蛇鞭。
蛇鞭落入云雾之中。
唐羡之和易铭两人现在的筐子没有了底部,两人都攀在篮筐边缘,需要十分小心,因此都没注意到,上头燕绥袖子里莹光一闪。
随即那条蛇鞭停在半空,燕绥又一弹指,那些藤蔓开始枯萎,蛇鞭重量减轻。
但是燕绥却没有把蛇鞭提起来,就让腰间透明细丝吊着那蛇鞭继续下行。
下头的铁链上,易铭问唐羡之。
“筐底怎么会忽然掉了?”
这种运人的筐子虽然是藤条编的,但是结实得很。
唐羡之平静地道:“文臻的针,不是针对我俩。”
易铭恍然。
原来文臻那一批牛毛针,多且范围广,她本就奇怪这种手段隔得又远,很难造成伤害,何必要发,原来那针只有腐蚀毒,一开始就是对着篮筐底部去的,顺着篮筐的底部边缘插了一圈,破坏了篮筐的接缝,一旦动作剧烈,底部就会掉落。
说起来复杂,其实四人铁链上交手不过一霎,很快燕绥带着文臻便要到底,而唐羡之的篮筐还在半山。
但燕绥文臻在脚踏实地之前,也会始终处于危险之中,因为这索道只落半山,最低距离都能摔死人。
一旦燕绥文臻落地,倒霉的就是唐羡之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