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再往前推进推进,秘卫盯着送出去的锦囊心痛如绞,生怕这两位来劲了真要就地商议婚期什么的,又得再出一回血,如果这两位再无耻一点,把孩子的名字商量好,那说不定还得出洗三、满月、百日、抓周
秘卫激灵灵打个战,忙不迭地告辞了,文臻笑吟吟送客,转身对最里头隔间拍拍手,笑道:“笑”
忽然她的嘴被捂住,文臻一惊,正要挣扎,随即发现是燕绥,她正诧异这位是不是演霸总上瘾了,就见燕绥一边捂住她往后退,一边对要惊呼的众人使了个眼色。
此时文臻也已经发现不对,她听见了脚步上楼梯的声音。
不是她这边的楼梯,这酒楼占地不有两边的楼梯可以上来,两个楼梯之间相隔一个天井大堂,那大堂最近布置了一座彩楼,因此遮住了视线,两边楼梯上的人都不能第一时间看见对方。
她们现在都集中在东边楼梯,方才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上楼来的秘卫身上,现在静下来,才听见那边脚步声响。
而厉笑,方才就趁着文臻转移秘卫注意力的时候,先避到了西面楼梯口正对着的雅间里。
因为文臻燕绥有把握把秘卫打发走,因此也没让她想办法离开,现在厉笑估计以为秘卫已经被逼走,正毫无防备地在雅间里,或者正准备出来。
而那人已经上来,准确地走到那个雅间门口,静了一静,道:“笑笑,是我。”
易铭的声音。
雅间里砰地一响,好像有人撞倒了什么。
文臻扶额。
易铭真是太狡猾了。
她竟然声东击西,秘卫只是第一批来试探的,秘卫牵扯了她们和百姓们的注意力,她自己转个弯下了马车悄悄地带人又进来了。
这位排行最小的易家女公子,能独得父亲宠爱,击败那许多兄弟姐妹登上家主之位,果然是厉害得很。
更糟糕的是,厉笑遇上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功,易铭刚才肯定只是惊鸿一瞥,心中怀疑是厉笑,并不能确定,但她太狡猾,她敲门的时候,不问任何疑问句,直接来了一句“笑笑我来了。”
用肯定句诈厉笑,同时这句话也会引起厉笑的心情波动,毕竟曾经是一对爱侣,如此温柔深切呼唤,厉笑没少听过。
果然厉笑心情激动,哐当一声,不打自招。
现在,易铭已经确定了厉笑的存在,如果不小心应对,接下来这位袖中藏乾坤的人间客,能顺藤摸瓜,把所有人都揪出来。
文臻可不想现在就和她对上。
她正思考怎么解救厉笑,忽然燕绥把她一拉,文臻回头怒瞪他,却听燕绥道:“人家久别重逢,互诉衷肠,你要作甚?”
文臻怔了一下,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啊,但随即反应过来,怒道:“你又在双关什么。厉笑和易铭已经恩断义绝,厉笑知道易铭的身份,易铭怎么可能放过她!”
“尽操别人的心,走你的吧!”燕绥根本不理她,伸手一揽,文臻便被揽了出去,文臻眉毛一竖想要给他爱的惩罚,琉璃珠子青幽幽的滚了过来,弹开到一半,燕绥偏头一盯,那家伙咻地一下把自己又圆润地缩起来了。
文臻:“”
这年头连虫子都怕恶人!
燕绥拖着她穿窗而出翻上屋顶,文臻指指底下那群她的丫鬟护卫朋友,示意不能不管他们,燕绥一脸漠然:“死了最好。”
文臻:“”
算了还是不要她们跟着了,反正她们也有本事自救。跟着自己,万一被这个又恶又狠的殿下看着不顺眼,说不定比落入易铭手中还惨。
她一个手势,君莫晓带着闻近檀,耿光带着采云陈小田带着采桑,各自穿窗而出,分散逃开,几乎与此同时,一队黑衣人无声无息从楼道里包抄而来。
燕绥已经带着文臻上了屋顶,却并没有离开,两人在屋顶轻巧地游走一阵,燕绥在一处屋顶停住,揭开天窗,文臻探头一看,哟,易人离正躲在那间屋子里,耳朵靠着板壁听壁角呢。
文臻再走几步,来到易人离那间屋子的隔壁,掀开天窗,果然,厉笑正背靠着房门,眼圈通红,胸口起伏,显然情绪波动很是剧烈。
两人无声无息从天窗上落下,落在屋子的承尘上,刚藏好身子,隔着天窗和屋顶,听见头顶一串细密的足音过。
易铭的人一定会将四周细细搜查,但一定不会搜家主所在的地方。
底下,厉笑背紧紧贴着房门,呼吸急促。
门外,易铭低低的声音传来。
“笑笑,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厉笑瞬间红了眼眶。
隔壁听壁角的易人离撇撇嘴。
文臻无声呵呵一笑,心想易铭幸亏是女人,这要是男人,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拜倒在她的西装裤下。
比起情商,她一根手指就能把某位殿下秒杀。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