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胜娇羞地将脸埋在易铭肩上,却趁着天黑看不见,狠狠一口咬在易铭肩膀上。
易铭痛得浑身一抽,肩膀肌肉一绷,随即便放松了,任她咬着,一边偏头也对那边笑道:“**一刻值千金,我就不陪诸位了。至于你那荒唐问题”她眨了眨眼,“等明年生个小小易,你们能闭嘴不?”
那群人对上她的笑意,不禁退后一步。
就在刚才,易铭的五哥易铿指控易铭女扮男装,有相当一批人对此表现出兴趣,在喜堂向易铭发难,却被易铭二话不说,当即诛杀了反对最烈的人,并将易铿擒下关了起来,且杀了易铿身边所有伺候的人。
在短短半个时辰内,这偌大府邸的主院内,鲜血流得漫过脚背。
易铭平日里潇洒自在,脾气极好,也不见他多积蓄势力,众人心中多半都有些轻慢,却没想到,不知何时,易家已经有这许多人效忠易铭。
很多人心中依旧不服,也有很多人疑惑,但总归小命更重要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原本是有准备的,要在易铭成亲正式接位的时候发难,夺下易家大权。另一部分虽然没参与,但打算看风向,也不介意在风向转走之后,踩易铭一脚。
结果易铭忽然离开大本营,将婚礼定在了偏僻的尧城,还是临时通知,还不允许带护卫。所有人都仓促间被赶离主城,一路跋涉向尧城,被易家家主主控的铁军前后包围,像一群被押解的犯人。
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被动。让易铿这个傻子试探一下,进可攻退可守。
所以一旦发觉易铭决心准备和手段足够,便赶紧退后一步,推到易铿身上,说句傻子玩笑,先保全自身。
何况新娘子是最亲近易铭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易铭的真实身份,她的一腔痴恋至今不变,大家都看在眼里。
原来坚定的看法,此刻也有些动摇了。
影影绰绰的黑影,渐渐隐入了黑暗中。
易铭一笑,转身抱着厉笑离开。
“就怕啊你们等不到那个时候喽。”
易铭抱着厉笑,一脚踢开了新房的门。
无论发生了什么,洞房花烛夜一定要渡过,不然就算嘉礼未成,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就又有机会提出异议。
父亲为她殚精竭虑这许多年,她不能废在最后一刻。
新房里居然还有婆子在撒喜果,看见易铭杀气腾腾地进来,居然也能扯出一脸笑容说几句例行的吉祥话儿才出去。案台上放着金秤杆,摆着交杯酒,诸事齐全。
厉笑看见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啼笑皆非,随即又觉得心酸。
她期待了十年的婚礼,真到了这一日,却什么都没有了。
易铭就像没看见那交杯酒一样,径直抱着她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
这一下实在很霸道很凶悍,厉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易铭也不理会,跟着便上了床,手一挥帐子便落了下来,看上去很急迫,很像一个在成亲的重要日子里被人坏了兴致急于发泄的愤怒的丈夫。
厉笑本就心神不定,被她这番动作惊着,明知道她是女的,也忍不住惊恐地瞪着她,不住往床里缩,不小心屁股咯到一颗红枣,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又是一声惊叫。
易铭啼笑皆非地跪在床上,低声道:“对不住,这洞房必须要洞一下,所有人都在盯着。”
她反手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又从被子底下抽出验贞的元帕,问她:“用你的血,还是我的血?”
厉笑的脸慢慢红了,随即又转为惨白。
她知道现在大家对易铭身份存疑,免不了要注意洞房这里,但被所有人盯着这样私密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堪了,更关键的是,这洞房一过,她也就再嫁不出去了。
虽然她也不想再嫁了,但是这性质是不同的。
她到了此刻依旧在为易铭考虑,可她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易铭垂下眼,似是不敢接她的目光,直到此刻,她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丝愧疚之色,道:“笑笑,我总是在对不起你但是,已经走到这里,我不能停了。”
厉笑冷冷看她一眼,一把夺过刀,“那便我的罢!”
反手一刀便向易铭心口搠过去。
易铭垂着头,像是没看见,却在刀快要触及胸口时猛地一个翻身,同时抓住厉笑的手腕,反手一拎一甩,砰一声,厉笑被掼进被褥里。
床在猛烈震动。
屋外有人对视了一眼。
厉笑的尖叫随即传来,屋外的人,又对视一眼。
有的人欢喜,有的人神情悻悻。
忽然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众人愕然去看。
厉笑被掼在被褥上,易铭那一下不轻,厉笑摔得头晕脑胀,一声尖叫,哭道:“你放开我!你放我出去!易铭!你要还有半点良心,今晚你就放过我!”
易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