菝果穗和红英,晒干处理一下,最是增香去腥。”
“那更好不过。”文臻一和人谈厨艺就心情愉快,笑眯了眼。
君莫晓和闻近檀也都擅长厨艺,也一脸愉悦。
三个姑娘都对唐羡之露出最为温柔的表情。
文臻和唐羡之的谈话简直就像老夫老妻。
伤害值满点。
林飞白的脚步顿了顿,燕绥倒是没停,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微微思索。
闻近檀和君莫晓在文臻旁边一块比较平的大石头上摆开准备的食物,唐羡之就帮她们安排。燕绥看看他,又看了一眼桌上,转身走了。
文臻看着他背影,心想这家伙又傲娇上了?瞧不上这山野粗食?
君莫晓忽然一拍脑门,道:“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没有碗筷呀。”
船上只有备用小锅,煮了粥。鱼汤是用蚌壳和大海螺熬的,几样盐水煮海鲜也是用贝壳装的。
碗筷只有一副,正放在文臻面前,林飞白正拿起那碗筷装了一碗对虾要递给文臻,闻言又停住。
文臻已经含笑将那碗推了出去,道:“我吃过了。这碗用热水洗一下,给祖母用吧。其余人就再找些贝壳来用?”
林飞白站起身,“我去弄贝壳。”
唐羡之则道:“贝壳大抵不需要,不过得烧点水。”便去烧水。
文臻正懵,就见燕绥回来了,手中一摞东西。
椰壳做的碗,树枝做的筷子。
文臻知道他素来手巧,手工很快,做的椰子碗果然很精美,但问题在于燕绥什么时候这么知眼色了?
她感觉受到了惊吓。
他不是一向都高高在云端,等着别人伺候,从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和需要吗?
他即使对她与众不同,也不过是多看她几眼,多说几句话,多救她几次,素日里还是她迁就他,宠着他,照顾他。但在众人眼里,已经惊天霹雳般的爱宠。
而他,嘴不让人,更不要说细腻体贴关怀包容,时刻响应她的需要和委屈。
明明通透世情,却不愿为世情垂顾,明明心思涌动,却还是一脸漠然,直男直到像一根可以捅破天的铜管子。
她有时候也因此生怨,忍不住便要坑坑他,不如此不能解她心头恨老娘我人人爱人人夸,最该夸的那个人为啥从来不夸!
她保持着茫然的表情,接过燕绥递过来的碗,愣了一会儿才低头看那碗,又从碗沿悄默默溜了一圈,然后果然发现她的碗比别人的更精致一些。
虽然燕绥做出来的碗,个个都像窑里烧出来的一样圆润完整,但她的碗边沿居然还有一圈镂空的花纹,只是燕绥要保持碗大小一致,所以她的碗明显盛不了太多东西,她禁不住想,他这是嫌我最近发胖了?
最近给唐羡之照顾得太周到,好像身体是有点重了
文臻硬生生忍住要摸脸的冲动,看着闻近檀君莫晓都是一脸意外和懵逼地接过燕绥亲自做的碗。
大抵都觉得这世界有点玄幻吧?
闻老太太摸了摸手中碗,眼底露出一点笑意。
燕绥咳嗽一声。
君莫晓还不大明白,闻近檀已经闻咳嗽而知雅意,赶紧装了一碗粥,又夹了两个虾子,便要到一边去吃,还顺便拉了拉君莫晓。
但不是所有人都打算成全他的。
闻老太太纹丝不动,道:“近檀,莫晓,帮我盛汤。”
那俩只好留下。
文臻有点紧张,盯着燕绥,怕他甩出一句不好听的。
然而没有,燕绥今日的脾气好的令人发指,默默伸手过来拿文臻的碗。
文臻懵懵地递过去,放空状态看他接过碗,给她夹了一块细腻的鱼肉,正要递给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根竹签,开始剔刺。
文臻:
不行了这个燕绥一定被唐羡之附身了!
他居然抢我的活干!
这回不仅她放空,连君莫晓闻近檀都放空了,三个人眼珠子像斗鸡一样,毫无意识地跟着燕绥的手指一动一动。
文臻心中茫茫然地想,他的手指真好看,他的手真好看,挑得真快,明明熟练工是我为什么他第一次做也这么熟练,以前给别人挑过?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啊这块鱼肉我还要不要吃?我是不是应该把它供起来?
闻老太太虽然看不见,素来是个敏锐的,似乎察觉了什么,满脸皱纹动了动,拼出一个淡淡微笑来。
燕绥低头剔刺,十分专心模样,好似对众人的各种反应毫无所觉,然而他知道文臻的一举一动,知道她的茫然,惊讶,这惊讶有点刺痛了他,以至于他便想起之前德高望重的话来。
一路追索,风雨行船,在好几次夜间他在小姐楼船顶上看唐家楼船的灯火时,都是德高望重默默陪伴,直到有一次,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