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泰的扈从有几十个人。这一彪人马过来汇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普巴和巴切也注意到了布伦泰身后的女子。勒和克打了招呼,就跑去拜见万户。
巴切走到了贺远旁边,等着布伦泰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布伦泰走近之后,手拉着白衣女子,开始给贺远等人引荐:“大师,贺师傅,这位就是我的师父。”
她又对白衣女子说:“师父,这位是密教的巴切大师,还有中原来的贺师傅。”
白衣女子说道:“久仰大师威名,我是卡妮娜。”
巴切说道:“您能来助拳,贫僧与密教弟子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大师客气了,有大宗师出手,小女子的些许微末力量,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给诸位呐喊助威而已。”
她的眼睛看向贺远的时候,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这位贺师傅的声名,在下少有听闻,想来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
布伦泰在旁边解释:“贺师傅是从中原来的,以前没有在草原上走动。”
贺远忍不住打量女子,一直被对方的起伏吸引。他下意识开口说道:“在下一向少在江湖上行走,也没做过什么事情。不敢与诸位高手并称,只是学过些拳脚。我看过布伦泰小姐的鞭法,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想来这位波师傅也是擅长鞭法。”
贺远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嘴开始走偏,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
布伦泰也不知贺远为什么把自己师父的名字叫错了,急忙纠正,“我师父叫卡妮娜。”
卡妮娜虽然听不懂贺远话里的意思,但是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她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杂七杂八学了些武艺,比不上佛门的武学博大精深。”
他们说话的时候,号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中军的队伍陆续开动。
风沙漫天,马蹄隆隆。
贺远披着羊毛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坐在马车上,忍受着着车辆的颠簸,努力分辨着周边的声音。
军队行进极快,三天时间里,向北走出了大约三百余里。越往北走天气越冷,所有人换了御寒的衣服。
贺远喜欢披着羊毛斗篷,主要是为了防风沙。此时才真正见到了草原骑兵的强悍,每日百里的路程,大多数军卒吃不消,只有那些草原上的汉子仍旧生龙活虎。
中原来的江湖好手们,许多人在三天行军路上,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这三日里,一次大的战斗都没有发生。贺远能够听到往来的骑兵传来前方的消息。多数都是前锋探马与对方一些哨兵游骑的短暂遭遇。
金国的骑兵始终没有寻找到对方的踪迹。他们要对付的两个部族和伦与赤温部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为了不被敌方各个击破,大军被分做左右两军,行军时相距不过二十里。
贺远闭着眼睛问道:“勒真,今天大概要走到什么地方?”
坐在车前的勒真答道:“大概要走到下午才能扎营。明日就能抵达稽落川。”
傍晚时候,大军抵达了预定的地方。经验丰富的武将与部族骑兵,选好了扎营的位置。
大营尽量避开风沙的影响。
中军帐旁边的小帐篷,已经分配给随军护卫的高手们。
经过几天的时间,贺远早已熟悉扎营之后的流程。到了帐篷里,就等着伙夫准备好晚饭,今夜轮到他轮值。
行军的时候是禁止饮酒的,可是贺远无意中发现,除了一些憨憨的骑兵之外,大多数随军的江湖好手们,甚至包括密教的一些弟子,不少人都偷偷的饮用烈酒,以抵御寒冷。
在草原上,糌粑蒸饼,生牛肉酱加上白水煮的牛肉,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美食。贺远撕开的蒸饼,卷着牛肉蘸着生肉酱,慢慢的吃着,不顾旁人不能饮酒的规矩,将带来的烧酒喝了一些。
大帐周围警卫森严,就算是有刺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吃饱喝足,他在帐篷周围溜达了一圈儿,就回到帐篷中,依靠着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天色将黑的时候,风沙停歇。
可数万户与几个亲信一直在忙碌。
偶尔有传令官往来奔走,将中军的命令传递出去,同时又有使者将各部的骑兵探得的消息送回来。
贺远坐在帐篷角落中,听着哨兵里里外外的巡逻声音。
万户可数和几个随军的幕僚在发布命令时候,贺远听的并不仔细,但基本也听明白了现在的局面。
可数万户和几个部族的族长,派出小股骑兵,大范围地寻找敌人踪迹,现在还没有找到。至于说金巫教的踪迹更是无从查寻。
时间过得很快,中军大帐中渐渐安静下来。几个巨大的营地进入了寂静的状态。
贺远缓缓活动手脚,让自己清醒。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大多数时候都在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只有需要他警惕的时候,他才会用出全副的精神。
贺远的耳朵听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