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走回了中军大帐。
大帐外面,桑可正在徘徊。
他看到普巴回来,立刻走了过来,对普巴耳语了几句,又对贺远行礼示意,便匆匆离开。
普巴回头对贺远小声说了一句,“桑可他们已经把事情安排下去,咱们静观其变。”
贺远心中渐渐排除了对密教的怀疑。对方人多势众,又有足智多谋之辈谋划,那么,自己跟着打酱油也无所谓。不过出了这么一段事情,很多事情就要小心一些。
回到大帐中之后,开始休息。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大营中的人很早就开始忙碌。贺远听到声音,就起来活动筋骨。
行色匆匆的兵丁与民壮已经开始将辎重装车,一些伙夫正在准备早饭。
跟随中军的人除了兵丁与护卫,就是习武的人,少有文弱的人。众人听到声音也各自起来准备。
贺远活动完筋骨,一群伙夫给中军帐送来准备的伙食。普巴对贺远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吃。
贺远并不担心有人下毒,把提壶,奶酥等等高热的食品吃完,又把酒葫芦灌满了酒。这时,可数万户带着一众将领骑上战马,离开大帐,不久,金鼓号角的声音响了起来,全军开拔的仪式已经开始。
贺远溜达一圈,找了个认识的人,跳上已经装好的辎重车。马车装了帐篷等等物资,已经摞的老高。他盘坐在上面可以看的很远。
一块儿巨大的空地上,整装待发的金国骑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在接受命令。
主持仪式的是万户可数,一众草原部族的骑兵首领以及金国将领等着接受军令。
金国有自己独特的出征仪式,草原不足也有战争前的仪式,一套一套的流程,如唱大戏一般,但是,随着一道一道的军令传下,军卒呼应声音响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除了贺远,还有许多观众在观看出征仪式。中原来的这些江湖人极少接触这种场面,不少人经过战乱,但是这等大军开拔的场面,他们还是头次见到。
原本有些议论的人群,在这种肃杀的气氛下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为在远处静静的观看。
随着仪式的进行,最终,军令第次传到了带队将官的手中。
呜呜开拔的号角声响起。
最先出发的一支前锋部队,在将官的催促下,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出了营地,紧跟着就是辎重车辆。
接着开拔的是一队一队的草原骑兵。等他们开出营地,就轮到金国的中军出发。
还有大量的兵丁正在做着准备。大军中只算正规的骑兵,就有将近万余人,其他的部族陆续赶来的牧民也有很多。整个营地如沸腾的锅水一般。
勒真跑来寻找贺远,他们中军的队伍要开出营地,大约还有半个时辰。
贺远跳下马车,正准备去找自己的脚力,忽的汗毛立起,察觉似乎什么人正在注视自己。
他环视左右,很快就发现,在人群的外围,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静静站立,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这人一身着白衣,脸上戴着纱巾,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应该是位女子。对于贺远回看过来的目光,这人毫无避让。
察觉这人的目光有异,贺远下意识向其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妥。
这人看到贺远的动作,白衣人愣了一下。许是贺远看的太久了,让人家觉得不悦。这人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冷意。
贺远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勒真过来招呼:“贺师傅,中军那里开始聚齐了,师父请您过去。”
贺远点了点头:“知道啦。”
他回头看去,那位白衣女子也转身离开。随着他的视线移延伸,一个艳丽的少女走向白衣女子。两人说着话,一起向远处离开。
贺远认得,少女是布伦泰,那么这个白衣女子是什么人?
他带着诸多猜想,跟着勒真来到了中军的车队。可数万户伤势未好,所以,他有一辆行军的马车,除了车夫与侍从之外,其他的人都要骑马跟随。
车队与军卒正在做最后一遍检查。部分人已经准备完毕,整装待发。
普巴看到贺远过来,示意其他人退开。他招来巴切,与贺远一起围成一个小圈。
老僧说到:“咱们三人轮流护卫中军,一人跟随万户的马车,其他两人可以跟随后面的辎重车休息。”
巴切和贺远都点头答应。
普巴看看周围的人都退开了一段距离,低声说道:“桑可和加央已经开始布置人手,查看周围的人。等到他们布局完毕之后,就会通知咱们一起动手。这件事情先瞒住金国的将官,咱们三人谁也不要露出什么痕迹。”
嘱咐完毕。开拔的号令传来。
车队马队先后开动。普巴自告奋勇,最先坐上了万户的马车。
巴切可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