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更此人,少年时痴迷武学,初学的武功虽然粗陋,但他行走江湖之时,广拜名师高友。之后投入完颜碌的王府,更是有许多多接触厉害武学的机会。
他在王府的十几年中,借着替王府办事之利,掌握了几门厉害的功夫。他将自己的一身武学重新整合,虽无名师指点,却也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独门的武功。
他用的这一招----下求索,便是他对敌时常用的招数。先往敌人面部虚晃一掌,另一只手蓄力,暗中偷袭对方的中门要害,比如丹田或者谭中穴。
通常,对敌面部虚晃一招,吸引注意,后半招就很容易得手。若是对方经验老到,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么,虚晃一招的那只手,就可以变虚为实,直击对方面门。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是灵活多变,胜在实用。
此时草房里的空间狭窄,两人的距离极近。梁白更这一招来得又急又快,极难防备。
老陈不慌不忙抬起左手一托梁白更的手腕,右手准确截住了对方偷袭一掌。
两人手掌一碰,各自后退半步,都被对方的内功惊了一下。
梁白更的恢复快了一息,他提起右脚踢向对方膝盖。这一下出击的角度很低,只踢对方的下盘,讲究快而无影。
老陈踏前半步,提起膝盖化解招数,右掌急拍。
梁白更反应更快,瞬间提左掌向前轻轻一推,挡住了老陈的掌势,让其一掌的力量未能全部发出。
老陈只觉对方掌中传来一股炽热内力,立刻觉得自己的玄冥内功有些抵挡不住。他向后退开,化去掌力的时候,梁白更突然翻身向后一跃,撞向草棚的窗户。
这一招变起突然,老陈来不及追赶。
窗户是用树枝扎成的。
梁白更却是不管不顾,人在空中,一掌拍中窗户。
窗户受此一击,顿时破裂。破碎的树枝断茬受掌力激荡,如同暗器一样被打了出去,在院子中波及了好大的范围。
梁白更是以此防备窗外有人偷袭。他身随掌起,穿过了破损的窗户,落到了院中,刚一落地,忽的反手一掌,击退了偷袭过来的中年人。
他在院中站定,想纵身而起,越过篱笆墙。猛的发觉侧后方传来一股阴测测的掌力。
这股力量来得极快,若是再坚持跳跃的动作,必然被其拍中要害。
梁白更逼不得已,生生止住之前的动作,快速转身的同时,一指点向偷袭者的手臂。
这一招虽然逼得对方变化招数。可是,他想要跳出院子的动作,也被打断,被留在了院中。
老陈出了草房,与中年人一左一右围了来。
梁白更缓退两步,看到背后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位女子。
他再仔细一看,不由得一声苦笑,偷袭的人说:“原来是夫人。在下失礼了。”
偷袭梁白更的正是蒙青璧。
她看着梁白更说:“梁掌院,好久不见。我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
蒙青璧平静的说着话,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梁白更悄悄地移动脚步,调整位置。尽量让对方三个人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一边说话拖延时间。
“没想到。夫人竟然有这么厉害武功。”
蒙青璧没有理他这个话茬。她问道:“看你行色匆匆,是不是王府出了事情?”
梁白更奇怪的问:“你们不知道?否则为何会在这里等着我。”
老陈与师弟都是冷笑了一声。中年人说:“说了怕你不信,我们还真没等你,是你自己撞来的。”
梁白更暗骂自己不长眼的同时,对蒙青璧说:“王爷已然事败。在下已经不是掌院了。咱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过节,您又何必与我为难?”
蒙青璧说:“如今王府出了事,树倒猢狲散。以你的本领,临走时不捎点东西吗?”
梁白更面露难色:“这次,密教加朗派第一高手都来了,在下能够侥幸活命,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去管什么身外之物?”
蒙青璧呵呵一笑。
“梁掌院的厉害,我们是知道的。不过,如今我们三个对付你一个,劝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罢。”
梁白更说:“夫人应该知道,只有王爷才知道九阴真经在哪里。我也不妨告诉你,次被你抢走的那一本,应该是伪造的,真本的依旧在王爷手中。”
他的话说,老陈与师弟对望一眼。
蒙青璧哼了一声。
她接着说:“普通的一门朱砂掌能够被你练到这般境界,你敢说自己没看九阴真经里的摧心掌?”
梁白更心里咯噔一声。
他面色苦闷,无奈地说:“王爷的确赏赐过武功,但那只是抄本,也不知是不是你们所说的真经。在良工院里,好多人都得王爷赏赐的武学抄本。”
蒙清璧说:“别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