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梁白更施展出浑身的本领,时而奔跑时而潜藏,接连甩开了许多人的追踪。
奔逃中,为了甩开追踪,他接连改换方向,早已经没了目标。
觉察自己身后应该没有人追赶了,他方才停下脚步。
又累又饿的梁白更不得已开始休息,原本已经隐隐压下去的伤势,甚至有了反复的迹象。他再次吃了疗伤的红玉水犀丹。
待到伤势稳定下来,他左右瞧了瞧,已经认不出跑到了什么地方。
休息一阵,他悄悄出了藏身的密林,小心的向前走动。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的山坡下有稀疏的树林,可以看到那里有处所在,有昏暗的灯光闪动。
犹豫了片刻,目前确实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想了一想,自己跑了许久,离开府城很远,并没有刻意选择方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前方应该不会有人刻意的埋伏自己。
梁白更打定主意,就向着有亮光处走了过去。到了近处一看,有三间草房,用柳条的篱笆墙围成一座院落。草屋里面点着灯,院子也点着灯,有人在忙碌,听声音是在劈柴。
虽然大半夜的劈柴有些奇怪。可是,梁白更仗着自己有一身的武功,又觉的自己应该没有显露痕迹的地方,就大大方方的走了上去,敲响了柴门。
“啪啪啪”简陋的柴门被拍响。院子里面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谁呀?大半夜的敲门。”
梁白更客气的说:“过路的行人,来您这儿借宿一宿,您可否行个方便?”
“您稍等。”那人回答。
梁白更等在门外,就见到里面有光亮移动,光亮移动到柴门后面。
“吱呀”树枝扎成的柴门被人打了开来。借着风灯的光亮,梁白更看见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是个农夫,提着风灯。这人面色愁苦,正疑惑的自己。
梁白更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呐。农夫又仔细的看了看他,才开口说:“前来吧,没什么不方便的。家里地方简陋,您别嫌弃就成。”
“不敢不敢,多谢您了”梁白更一边客气,迈步进了院子。
站在院子里,梁白更看见在中年人正在把劈好的柴火拢起来。这时,一间草房中走出一个显苍老的人。他拿着油灯,跟劈柴得中年人问明白事情,就请梁白更进屋休息。
梁白更听他们的对话,中年人称年纪大一点的人为大哥,大概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人说:“家里穷,没什么东西。您将就着在屋休息吧。”
他转头又吩咐中年人:“老三,过夜的的柴火不够了,再加点儿柴。”
中年人应了一声。
梁白更进屋的时候看了一眼,这草房非常的简陋。山墙基本都是木头搭成,顶上堆了干草,更像是个棚子。这种天气里住这样的棚子,实在是有些遭罪。不过,好歹有个顶,只能将就着歇一歇。
老人将梁白更让进了屋里,放下了油灯,笑着问:“这位贵客从哪儿来呀?”
梁白更没敢多说:“从南廓县来,出去走亲戚。”
老人又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您别见怪,咱们这地方偏僻,极少有行人过来。”
梁白更说:“要去汉中府。错过了住宿的地方,寻着亮光才寻找这里。”
老人笑了笑说:“啊呀,您可真是胆大。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敢大半夜走路。尤其是隆冬天气,野外的大牲口饿的四处寻觅口粮。太危险了。”
梁白更被絮叨的有些不耐烦了,还是回应说:“我这也是东找西找,找不着住宿的地方,也不知怎么走的这儿来了。”
老人说:“可里可不是去汉中府的路。您也不是来自南廓县。丧家之犬的滋味不好受吧。”
说着话,老人原本佝偻的身形携慢慢挺直起来。
梁白更听到这话,立刻知道不好,他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老人。
“你是什么人?”
那老人直起身之后,露出的气势,让梁白更有些侧目。
他此时才察觉,这老人竟然是一位内功不弱的高手,他一身武功藏的也真够好的。
他有些疑惑,也不知这人用什么办法隐藏起一身内功。是自己警惕心下降了?怎么之前居然没发现。
那老人对梁白更的反应毫不在意。他笑呵呵的说:“梁掌院不记得我了?”
梁白更听到对方叫破自己的身份,就知道碰上了对头,人家是有备而来。
他暗中运气调息,准备迎敌,嘴上却还是用话语拖延时间:“你认得我?”
老人说:“不奇怪,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只是小人物。”
梁白更借着油灯的灯光仔细分辨,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看到梁白更脸色变化,老人笑着说:“您想起来啦?我也在王府中干过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