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纭不解地问:“施督士,从耳东的几件遗物来看,他生前所掌握的道术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怎么会轻易让褚衍得手?”
施督士说:“当年参与棒打耳东的十几位年轻人中,有一位叫钱志勇的小伙子,是我的一个亲戚,他曾经与我讲述过棒打耳东的经过。
提前好几天,褚衍就在村中召集与他关系最好的同伴,说准备去玉泉观找耳东理论,至于理论什么,耳东闪烁其词。
晓茵死了不到一个月,耳东曾经在钱家摆道场为晓茵治病,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晓茵死后,褚衍在处理晓茵后事这个问题上,得到大家的好评,褚衍召集大家去玉泉观给其撑面子,同为好友,不得不去。
来到玉泉观后,耳东恰好就在出事的那座偏殿,见褚衍带来十几个人,耳东问,是不是来打架的!
褚衍与耳东在偏殿西南角背静处争吵了一段时间,随后褚衍出来后将耳东糟践晓茵的经过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气愤不已。
褚衍对大家说,耳东决定跪地、当着偏殿中供奉的各位道君的面忏悔道歉,趁他不备,先把他击倒,再一起动手将耳东乱棒打死。
有人问,人命关天,打死人是要偿命的!褚衍说,我们是为民除害,如官家过问,由我自己承担。
褚衍先行进到偏殿,耳东果然直直地跪在地上,褚衍轮起木棒照准耳东后脑砸下去,耳东起身去夺褚衍的木棒,争夺中褚衍的手指被伤,众人一起动手,最终将耳东打死。
耳东死后,褚衍还不解气,继续用木棒猛打,直到将耳东尸首打成一滩烂泥。”
董先鸣回应道:“如此说来,褚衍在掌握了耳东所教的手艺后,又纠集人将耳东打死,从而给晓茵报了仇,真可谓一举两得,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学了什么手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褚衍的脑壳还是非常灵活的!”
施督士说:“回到钱家庄过了没几天,褚衍的脑壳就不灵活了,甚至是变痴呆了!”
高道长问:“那为什么?记得耳东被打死的当天下午,昱凡道长恰好回到玉泉观,听了事情经过,昱凡道长说,耳东这是罪有应得,说无需官家来验明正身,这事由玉泉观处理即可。
当即雇了在此干活的薛家庄的两位村人将耳东尸首用布裹了,天黑前将耳东埋在了后山一处低洼处,记得昱凡道长给他们捎上了两枚钳灵石,嘱咐他们,一枚放在耳东的眉心处,一枚放在耳东的左心处。
褚衍他们当晚就住在玉泉观。
第二天,我安排范贵堂派人将各位督士和乡绅请到玉泉观,同时派人将钱荣利及褚衍的父亲请来,还请了钱家庄几位有威望的老者,参加玉泉观开设的审命堂。
耳东作为玉泉观的道士,做出有违公序良俗的事被打死,实属罪有应得,玉泉观也有责任,最后给钱荣利家一定的补偿,褚衍的手受伤也得到相应的补偿。而昱凡道长作为耳东的兄长,坚持正义给玉泉观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施督士说:“一晃过去20年了,当年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钱荣利曾再三嘱咐褚衍不要声张,没想到晓茵死后不到一个月,褚衍不但将耳东打死,还将晓茵的死因公之于众。
事已至此,钱荣利也只好接受,不过耳东之死,告慰了晓茵的在天之灵,这让钱荣利夫妇得到些许的安慰。
或许是受到了惊吓,褚衍回家后的第二天得了一场大病,连续三天高烧,三天后慢慢恢复,不过以前的事忘记不少,即便几天前被他召集去玉泉观的十几位年轻人前来探望,他竟然忘记他们的名字。
经过近两年恢复,才慢慢好起来。
晓茵死后的年底,晓若提出嫁给褚衍,鉴于第一次的教训,这次钱荣利夫妇没有阻拦,给了晓若一大笔嫁妆,或许是看到褚衍痴呆构不成威胁,两个小妾破天荒的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褚衍与晓茵结婚后,钱荣利邀请村中几位有威望的老者作证,将家产重新分配,立下字据,相关人等签字画押,褚衍与晓若得到一少部分,两位小妾及所生儿子得到一大部分。
婚后第二年冬天,褚衍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今年应该是18岁了又过了两年,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孩。在此期间,褚建良得病离世。
随着褚衍记忆慢慢地恢复,褚衍的性格有所变化,与人交往也不那么广泛,只是与村中几位要好的朋友来往,唯一令人称赞的是经常接济村中老弱病残和家境贫寒的人家,唯一令人疑惑的是两个孩子长到三岁左右后被送到临安。
前一个十年,褚衍陆续置办一些房屋田产,人们最想知道的是褚衍靠什么手艺挣来如此多的钱!
后一个十年,褚衍最大的变化是行踪愈发诡秘,与村中交往的人越来越少,整个钱家庄几百口人,能够进入褚家大门的人不足五位,不过,经常有一些神神秘秘的陌生面孔造访褚衍的深宅大院。
与晓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