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莱茵士兵根本不曾料到身后的友军坦克会贸然开枪,那些年轻的生命在车载机枪火力下挥舞着双手纷纷倒地。
一名莱茵下士在浓浓白雾中转过身来,他拼命摆动着双手示意坦克停火,然而虎式坦克里面的车组成员压根看不到他的身影,下士的前胸被一发机枪子弹射了个透心凉。
操纵机枪的托马斯中士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他已经听到车外传来了莱茵士兵的呼救声,他依稀能在一片雾霭中听到“停火!坦克!”这类哀求的话语。
但车长的命令不得不从,托马斯操纵起机枪对准了草地的低位,跟随车体旋转的角度调整射界,继续扣下扳机打出了长点射。
虎式坦克的盲射火力起效果了,在草地里正欲起身追击的几名颠军士兵刚刚站立起来,就被被大雾中亮起的火光扫倒在地。
其余几个空降机动突击兵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站直身子来,而是弓着腰手脚并用地向前方快速爬去。
尤里乌斯抓住了得以喘息的时机,捂住喉间通话器对着装填手和炮手冷静地发出了指示:
“39曳光高爆弹,密位015,开炮。”
“轰!”
白雾中的虎式坦克发出了雷鸣般的响声,一发高爆弹从降低的炮管里脱膛而出,赤红的弹头以高速螺旋的形态飞向了草地。
两名空降机动突击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火光就把自己给甩飞了出去。
“哐当!呲溜!”
虎式坦克内部的装填手一拉炮闩,一发滚烫的冒烟弹壳就从炮尾的身管内脱滑而出,顺着尾部凹槽落入了弹壳收集篮。
“该死的!老陈!哈利,大牛!升空!立刻升空作战!”
温特斯捂住无线电话务机大声吼叫着,一名全身冒烟的莱茵士兵从前方的草地中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举起G98步枪对准了温特斯。
温特斯立马伏低身子,麻利地摆出一个挎腰动作,拔出点45手枪打爆了他的钢盔。
陈墨收到温特斯的指令后,一推左手上的操纵杆,身后的推进器开始带着他在团团白雾中腾飞而起。
四名空降机动突击兵就像从棉花糖中破体而出的蜜蜂般,从漫天白雾的表层拉出了四条烟圈。
陈墨高举起装甲杀手火箭筒四处搜寻着目标,却发现剩余的四辆坦克根本没有撤出烟雾弹的范围,它们居然躲在浓雾里没出来!
尤里乌斯清秀冷艳的脸庞上闪出了邪魅的笑容,她刚刚听到了风暴突击兵的推进器喷射声,这证明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尤里乌斯按住了喉间通话器,立刻命令四辆坦克不要脱离烟雾范围,同时抬高炮管的射角,准备听从她的指令优先处理来自天空的威胁。
琼和另外一名精确射手总共抛出了7枚M15白磷烟雾弹,这些烟雾掩护本来是为了防止坦克轰击己方步兵人员而准备的,没想到反而导致了己方步兵丢失了敌方坦克目标的踪影!
“麻烦大了......”
温特斯低声喃喃道,他从另一侧升空而起,在升到200米时,四处搜寻被浓雾笼罩的敌军坦克,却根本没有办法捕捉到四辆坦克的蛛丝马迹。
十分钟前。
桥头位置上的几名摩托兵纷纷回过了头,他们看着突然开始倒车的坦克编队倍感诧异,甚至没有发现桥头上那成排的沙袋壁垒上,一群满脸杀气的西鹰军伞兵从下方慢慢爬了起来。
约翰亮出了手里的军刺,对着自己的“老乡”心口处用力插去,而杰克也在另一名摩托兵回头的刹那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刀影,那名摩托兵捂着鲜血四溅的喉咙,在气管破裂的“嘶嘶”声倒了下去。
约翰把嘴探到那名莱茵军士官长的耳边,摆出了一副五味陈杂的神情轻声说道:
“抱歉了,下一世如若不会再有战争,我一定会请你喝一杯慕洛尼啤酒......”
其余几名莱茵摩托兵大惊失色,立马举起枪支准备攻击这支伪装成自己人的敌军,只见杰克从原地腾空而起,直接利用敌人的身体上演了一出巴西柔术——
他用双腿夹住那名仍在捂着喉咙挣扎之人的脖子,把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那人的胸前,那名摩托兵被缠绕上来的杰克压得跪倒在地。
这时敌人对着他俩一齐开火,子弹打穿了摩托兵的腹部,却没有打中挂在替死鬼前胸的杰克。
杰克把那人腰间的WP40冲锋枪横转了过来,他把头伸出摩托兵的腋下,抓住冲锋枪拼命扫射几名躲在摩托车后的敌军。
在桥头上,从沙袋和铁板下冒出身来的伞兵们举起了枪支,开始对着敌人倾泻出了猛烈的火力——
一名伞兵跑到了缴获的WG08重机枪后方,他一把抓起握把调转开枪口,瞄准了敌军藏身的R35摩托车立刻开火,持续的长射火力接连打爆了四辆摩托车的油箱。
不一会,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