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停车!后车233号,立刻倒车!听我命令,立刻倒车,呈战斗队形散开!”
尤里乌斯用右手捂住了喉间通话器,在发现不妙后马上发出了刻不容缓的紧急命令,然后用另一只手把一丝顺滑的银色长发拢在耳后。
后车的VK3601坦克车长艾丽卡哪曾见过队长像这般惊慌失措地语气,她立刻捂住喉间通话器对着坦克内的驾驶员喊道:
“倒车!倒车!注意警戒!注意警戒!”
尤里乌斯终于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处沙袋碉堡的正面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的迹象,爆炸是沿着沙袋碉堡的后方蔓延开来的,而且被炸毁的后部缺口位于沙袋碉堡的顶部,也就是说,这处沙袋碉堡是被火箭筒从后方给击毁的,而且绝对是风暴突击兵这一类兵种干的!
尤里乌斯在东线征战了整整五年,对于战场细节的捕捉早已炉火纯青,她的很多同期都惨死在了这场漫长的战争中,唯有她通过细腻的观察力和敏捷的判断力屡创奇迹,指挥着自己的“老虎”一次次在敌军的重围之中死里逃生。
陈墨和温特斯已经握住了火箭筒的扛把,随时准备扛在肩上进行袭击。
眼看着虎式坦克就要开到自己的眼前,怎料到这两排车队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然后疾速向后方退去!
在前方百米远的桥头防御工事处,正和约翰聊得火热的莱茵军士官长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一脸疑惑地扭过头去,盯着突然后退的装甲车队却不知其所以然。
杰克眯着眼,从背后亮出了袖间的匕首,他在约翰的眼神示意下,悄声接近了另一名同样把头扭了回去的莱茵军摩托兵。
潜伏在路边草丛里的陈墨和温特斯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俩虽然不知道敌军车队为什么突然后撤,但这绝对是最后的进攻时机,一旦错过了这次不成熟的伏击机会,那必然会置自己于险地!
陈墨按下了无线电话务机的通话键喊道:
“全员听令!开始攻击!开始攻击!”
此时已经有三辆坦克和两辆SDZ半履带式装甲运输车开过了他们的眼前,陈墨蹲起身子,把装甲杀手火箭筒扛在了肩头,瞄准了打头那辆对轻步兵威胁最大的二号J型坦克。
陈墨用力地扣下了扳机,一发冒着火光的火箭弹开始窜向了二号坦克J型的尾部。
火箭弹从二号J型坦克尾部那薄弱的16mm装甲上透射了进去,弹头在接触到装甲的瞬间,中心喷射出的高温金属液体在钢板上烧出一个小孔,紧接着一股金属液体从小孔喷射了进去。
坦克内部的三名车组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身后泼溅而来的金色液体炸碎成了肉片,车组成员的肉体被轰成了黏在内部装甲上的残渣。
温特斯也扛起火箭筒瞄准了一辆VK3002db坦克,火箭弹沿着火箭筒内部螺纹喷发而出,对着VK3002db的炮塔后脑勺砸了过去。
火箭弹在触碰到装甲上的钢板时,碎开的弹体和钢板摩擦出了璀璨的火花,内部的装药跟随着贯穿进了车身内部。
一股如喷泉般的金属射流飞入了坦克内部,中心那股最为澎湃的金色“喷泉”轰烂了装填手的后脑勺,其余车组成员的后背也被射出了一道道血洞。
这还没完,其中一股高温射流溅射到了弹药架上,被排列至整整齐齐的穿甲弹直接导致了巨大的灾难——炮弹后部底火沾染上了仍在燃烧的金色高温液体。
“轰!!!”
在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中,车组成员在殉爆中直接化为了灰烬。
VK3002db的炮塔在冲天火光中腾空而起,直直地飞向了天空,在天上划了几个圈后,掉落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空荡荡的车体,炮塔底座位置的圆洞里冒起了熊熊大火。
两台半履带式装甲运输车中的莱茵步兵迅速作出了反应——他们急不可耐地从被敞开的后门跳了下来。
瓜奈尔和另外两名BAR机枪兵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他们将准星对准了几名刚刚落地的莱茵士兵,从同一个水平线上打出了倾斜的交叉火力。
几名莱茵军士兵还没有在地面上站稳,他们的躯体便被BAR的子弹雨贯穿出了好几道血浪,几名莱茵士兵跟随着被击中的频率一齐疯狂抽搐。
而琼则借着混乱的局势,对着虎式坦克的正面抛出了两枚M15白磷烟雾弹,防止敌军坦克的车载机枪发起火力压制,虎式坦克中的机电员本来想架起机枪射击敌军,然而在狭小的玻璃透镜中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为了避免误伤友军,虎式坦克的机电员迟迟不敢开火。
中间那辆SDZ半履带式装甲运输车也被火箭弹给击中了,车体被强大冲击力掀翻在地。
因为害怕被伏击而躲在里面的步兵为他们的恐惧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