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做不了......”
陈墨抓拉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着,他看着眼前牺牲的强尼和哭嚎的战友,微微睁大了自己的双眼。
陈墨终于开始明白了一个事情——
在战争中,第一个被扼杀的就是真理。
自己必须要在这场战争中成长起来,不然被扼杀的不止是真理,还有自己。
陈墨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从这一刻起,他开始融入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陈墨沉下脸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向着火炮阵地走去。
他没走出几步,前方就传来了榴弹炮炮管被TNT炸药引爆的轰响,换做往常陈墨早就吓得往地上一趴了,但是这次他却不为所动,冷静地顺着战壕跳进了火炮阵地。
温特斯对着营部指挥所的方向打了一枚绿色信号弹,通知辛克他们已经完成了预定任务。
他收起了信号枪,押着一名被俘的莱茵炮兵军官走上前来。
温特斯用枪顶着炮兵军官的后背,对着陈墨问道:
“老陈,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陈墨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还要继续前往卡玛尔大桥执行任务,不可能带着战俘继续前进。然而随意枪杀战俘是违反军法的,他必须为此做出一个决定。
他还没有开口回答,琼就提着点45手枪怒气冲冲地跳进了火炮阵地,他举起手枪就准备让那名炮兵军官血溅三尺,却被陈墨一把抓住了手臂,往旁边用力一拽。
那名莱茵军官惊恐地高举起双手,絮絮叨叨地用莱茵语对着四周的人开始求饶,温特斯挥着手示意他闭嘴,然而那名莱茵军官唯恐自己停下嘴巴就会当场被枪毙,声调一下提得更高了。
莱茵军官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用生疏的西鹰语结结巴巴地求饶道:
“西鹰!我.....我大大的喜欢!西鹰!肉夹汉堡!英魂神像!魁梧!美丽!”
他发现四周一行人注视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他哭着继续说道:
“我喜欢!西鹰文化!去......去他妈的皇帝!去他妈的莱因哈特!我喜欢西鹰!”
温特斯看着莱茵军官那副嘴脸,捂着额头喃喃自语道:
“真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