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赤脓,如果你还记得这个方子,那可就帮了大忙了我们可以利用这解蛊的方子来要挟曲辛,让他替我们把剩余的那些幽影成员也都尽快召集起来”说到这儿,他抬手做了个“斩”的动作,“来个斩草除根。”
“哦”黄东来摇头晃脑地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他忽然笑了起来,“呵小事,这方子我刚好记得。”
“此话当真?”冉凌听到对方明确说出了“记得”二字,不禁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黄东来又道,“而且我刚才就已经把那药给做出来了。”他顿了顿,“不但做出来了,而且已经给曲辛吃下去了。”
“什么?”冉凌听到这儿,是惊讶不已,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还没等他完全品出这段话里真正的味儿来呢,便又有一个人推门走入了他的房间。
那不是旁人,正是曲辛
此刻,那曲辛身上穿的已不再是下午时换上的囚服,而是飞鱼服。
“冉总旗,咱们又见面了。”曲辛说这话时,神色淡然,语气平静。
但他看冉凌的眼神,是冰冷的。
“你”冉凌顺势就站起身来,本能地伸手抓起了自己挂在床头的佩刀,“大胆曲辛!竟敢冒充锦衣卫!是谁把你从牢里放出来的?”
他可没想到,立刻就有位他的熟人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庄力一边说着,一边也从门口进来了。
且庄百户的身后,还跟着孙亦谐、雷不忌,以及五六名在这个卫所中身手属于上佳的锦衣卫。
“百户,您这是”冉凌开始觉得不对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蛛群覆背般在他的后脊处蔓延开,让他冷汗直流。
“冉总旗,我们还是重新认识一下吧。”曲辛道,“在下曲辛,十年前,我也是一名小旗,之后我离开锦衣卫,在幽影中潜伏了十年,直到刚才官复原职。”
冉凌只是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因为他怕说错了露出破绽。
“我俩也算有缘,我被派去幽影时,你也刚好被派来了锦衣卫,所以咱们谁也没遇上谁,也都不知道对方是卧底。”曲辛接着道,“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他话音落时,黄东来也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退到了众人这边,远离了“冉凌”,并接道:“要我说嘛,你俩最有缘的还是身上中的蛊都一样。”
“哎黄少侠,此言差矣。”曲辛道,“这可不是什么缘分,而是因为在顾其影的心中,我和他是同等重要的,所以我们身上的蛊也是同级。”
“百户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一刻,憋了半天的冉凌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他思路也很清楚,在场的人里,他唯一需要说服的是庄力,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可庄力理都不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还是曲辛开口应道:“冉总旗呵我还是叫你冉凌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你本来叫什么”他悠然地说道,“其实我现在回头想想你的计策定的是很不错的。
“顾其影刚死的时候,想必你也很着急,因为半年之内如果你弄不到解蛊的方子,你就会死。
“但当你得到消息,得知掌握了顾其影部分秘方的黄少侠要到武昌来时,你忽然就有了希望
“殊不知,这个消息,其实是云大人和水大人故意放出的烟雾这三位少侠表面上是来住协助锦衣卫剿灭幽影余党的,但实际上他们真正的使命是以自身作饵,协助我揪出幽影潜伏在锦衣卫里的内线。”
冉凌神色紧绷,思维也在飞速转着,他听到这儿,插了句嘴:“如果是这样,那昨夜你为何还要带人去偷袭他们?”
“呵”曲辛笑了,“那偷袭成了没有呢?”
他这么一说,冉凌便想起了昨晚在官驿中,曲辛喊的那一嗓子“跟我杀”了
冉凌这会儿才明白,这看似弱智的举动,其实是故意的。
“那个驿馆很危险,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难保会有什么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出手。”一息过后,曲辛接着道,“而如果我全权交给手下人去处理,那昨晚会怎样还真不好说了唯有我亲自带队,亲自挑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行动失败。”他说着,耸了耸肩,“当然,冉总旗你的出现,并不在我的预测之中,不过从结果来看,你倒是帮了我。”
“我要真是卧底,我早就带人端了你们的老巢,杀光你们便能洗白自己,我何必还要等到今天?”而冉凌又一次扯开了话题。
“那不就太明显了吗?”曲辛带着笑意接道,“你要真那样做了,你就必须得解释自己是怎么查到幽影的老巢的像这种问题,可不是我抓了个人问出来,而那人现在已经死了这种说辞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哪怕你能凭这种鬼话混过一时,也早晚会被云水二位大人怀疑”
他又停顿了一下,再道:“更何况,即便你端掉了幽影的老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