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光,震耳欲聋的巨响随之响起,升腾起一团团浓重的烟雾。
由于隐蔽的需要,李旗官没有采取列队轮射的战术,而是换枪不换人。射击手伏在地上,后面的士兵装填弹药,递枪上前。
噗!一颗铅弹从侧后面击中了护军校浑达禅的脑袋。正高叫指挥,挥舞弯刀的壮实家伙,在鲜血迸溅中轰然倒地,和一根木头没什么两样。
铅弹如雨,只排成三列的明军,拉开了很长的距离,与线列战术一样,打出了惊人的火力输出。
直线距离只有五十多米,正是火枪的有效射程。每一轮攒射,差不多都是百多枝枪在喷吐火焰。
黑火药手雷居高临下地猛扔,腾起的黑色烟雾越来越浓重,遮断了杜度的视线。杜度的嘴张成了“O”型,完全被这猛烈的伏击给震撼得脑子一片空白。
“贝勒爷——”亲兵队长发现明军火枪兵转移了枪口,开始向接近谷口的己军射击,赶忙上前拉起缰绳,大声提醒着:“快走,这里危险哪!”
杜度的眼珠呆滞地一轮,才有些缓醒过来,刚要开口说话,“呯”的一声闷响,亲兵队长的脑袋象个烂西瓜般爆裂开来,迸溅了他一脸的污血。
几乎是同时,他周围的几个亲兵在一轮重火枪的集火轰击下血肉横飞,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明军为了诱使建奴入谷,在谷口并没有埋伏士兵,以免被发现。战斗打响后,十几名重火枪兵才向谷口移动。
就是这么点时间,给了杜度逃离生天的机会。幸存的亲兵卫护着杜度,催马远离,在火枪的追射中,又有不少建奴被击中倒下。
“王蛋,算你运气好。”李旗官举着望远镜,看着建奴的大头目落荒而逃,逃出了火枪的射程,不由得恨恨骂了一句。
火枪还在射击,手雷却已经不在抛掷。谷地的硝烟逐渐散去,呈现在明军眼中的是敌人尸横遍地的凄惨景象。
“今晚有马肉吃啦!”一个亲兵咧开嘴笑着,“大人,马肉就酒,滋味更美呀!”
李旗官同样咧开了大嘴,拎出水壶,喝了一大口,呼着酒气大笑道:“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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