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六子笑笑而不置可否地道。
“这位哥其衣着、谈吐,很是不凡,且识文断字。平常热如何可受到如此良好的教养?另外,明月关商队确实沿此路线。但明月关一般不会至此处休憩,他们在前方有自己的路途补给点。这个眼力活了半辈子的我,还是有的。”马老汉看着六子善意地笑道。
六子笑而左顾而言他。
而马老汉亦未在此做更多纠缠。
六子等明月关等人在马老汉家吃过饭后,便在马老汉一家的蒙古包外搭了一个帐篷休憩。
而马老汉自去休息而不提。
马老汉正梦中游苏州的时候,蒙眬间,他听到了马棚里似有动静,侧耳一听,是马匹被惊扰的声响,两位客饶三匹马和自己的十几匹马都在马棚,莫非……根据经验,如果是盗马贼,这个时候一定会在蒙古包门口布下打援的贼手,来掩护盗贼。
马老汉再细听,门口的确有脚步声。怎么办?得赶紧叫醒儿子和巴特尔。
马老汉起身去摇晃儿子和巴特尔,两个烂醉如泥的壮汉只留给他打雷一样的鼾声。总得有个男人商量,刚才那些明月关的商队六子等人却在帐外,没办法,只好摇醒没喝酒的王守仁。
王守仁立刻清醒过来。头一个想法是,马被盗的话,没办法回家第二个想法是,主人家的马被盗的话,可能是被自己连累,巴特尔的两袋茶叶吸引来了贼人,那就对不起主人,对不起热情好客的马老汉。又或者明月关的货物?但想来那些贼人不至对明月关的货物有觊觎之心……
自己现在呢,得逼退贼人。当然是要智取,要硬碰硬,贼情不明,没有把握,再两个大力战士眼下醉卧梦乡,马老汉和自己一老一,身单力薄,手无寸铁,无兵可用,无剑可仗,唯一的出路是,虚张声势,吓退贼兵。
一般情况,既然做贼,就不是为了杀人,心在财物,如果不近身相逼,不会惹上杀身之祸。所以现在只能在蒙古包内做手脚!
主意已定,少年比饱经风霜的马老汉还要镇定,他声告诫马老汉:“你鞑靼话,声音要不高不低,让门口的人听到,吩咐儿子:马巴特,有盗马贼在马圈偷马,前门有人拦截,快从后门出去。”
马老汉情急无措,自己没有主意,现在有了主心骨,公子虽然年少,总是读书人。
马老汉像他哥哥、父亲一样,当军人听指挥惯了,年轻时听父亲的,年老了听儿子的,草原上力气第一位,伦理排到第九位。
马老汉声带惊慌地鹦鹉学舌了一番,只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向蒙古包后面跑去。
这时,马老汉在门口,按着王守仁先前交代的话,喊道:“巴特尔、腾格尔、巴根,贼人去后边了,赶紧从前门出去,快去护住马圈。”
着话,马老汉和王守仁两人在地上跺着脚,原地跑步。然后,就听见脚步声从蒙古包后面向马圈去了。这时候,王守仁果断地拉着马老汉出了蒙古包。
马老汉按王守仁的安排,大声喊道:“巴特尔,巴特尔,你从东边过去,腾格尔,腾格尔,你从西边过去,巴根,你们两个,从南边包围上去。”
盗马贼一共四个人,两个鞑靼人,两个汉人,两贼进马圈解缰绳,一个贼人在马圈外接应。
正要得手,在蒙古包把门的盗马贼哨兵,跑过去报信:被发现了。紧接着,又听到几个人要三面包围。
盗马贼紧急商量对策:虽有刀剑,砍杀起来,一是坏亮马贼的规矩,二是恐惊动其他人家,一群人操上家伙来围歼自己,只好自认倒霉。听那话,北边没有围追……
呼哨一声,顾不上牵人家的马,急急如丧家之犬,一只脚爬上马背,一条腿还搭在地上,就打马急窜。
一个汉人还要顺手牵上马老汉家的马,另一个汉人催促道:“牵上自己的马够本了,快跑吧!”
王守仁一听到汉语,就故意沉下声音,模仿大饶话:“你们几个快追上去,别让盗马贼跑了,别让盗马贼跑了。”
听这话,准备顺手牵马的汉人丢下缰绳,拍马窜了。
几个盗马贼一溜烟地往北窜进了黑夜汁…
等他们走得远了,马老汉检查马圈,一匹马没少,地上还留下了贼人失落的鞑靼马刀一把。
一场兵不血娶一老一少智土马贼的战斗大获全胜,蒙古包内,两个壮汉还在扯着长音唱鼾歌!
马老汉与王守仁不清楚,就在马老汉家的蒙古包侧的明月关商队的帐篷内,六子等人已将刀剑出鞘,若那些马贼等人若要改偷马为劫马,估计会横尸当场!
其实马老汉并未错,这六子正是任罄所派来,专门为护送王守仁而来。六子因忠心耿耿,在数年前便被王九自交址调至京城。而此次当任罄得知自家儿子王守仁私自离京至北方,吓了一跳,欲马上追出京城,但却被赶来的任性拦下……
任罄定了定神,便派了六子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