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唤作“金瓠犀”,那个莞尔一笑很倾城的女子,突然在见到时,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原来的娇憨,变作了灵动的韵诗,款款婀娜的体态似乎在顾盼之间,有了一丝窃喜,她仿佛涅槃重生了。
北静荒厄又一次见识了她的英然,颇为不同,本来安静的梧桐树下,此刻明眸善睐,皓齿编贝,欢畅又艳丽多姿,这改名“金瓠犀”的玄瑛子如穿花蝴蝶一般,旋转跃试的眉笑来,顿时就渲染了孤寂在那颗本就缄默无言而耽生淡陌树下的人。
“金姑娘这怎么不一样了!”北静荒厄被她一阵喧闹的嘈杂所惊诧,索性不再闭目闲养,开口向这边来的金瓠犀疑问道。
还是那句“不要叫我金姑娘,我有一个名字,她叫‘金瓠犀’,取美人一笑而齿若瓠犀之意。”金瓠犀翩然若惊鸿一瞥,甫及见到是在庭院的小径,此刻也飞到了眼前,听到北静荒厄这样似调侃的一语,顿时反驳他道。
“嗯…”北静荒厄本就闲逸,此刻得她这一喧闹,好似一切都活泛精彩了起来,他素来严谨,此刻却不禁颔首一点,附和着。
“怎么样!”金瓠犀环匝一圈,有些雀跃的道,“有没有惊眸一亮的感觉。”
“什么!”北静荒厄空洞若无物的眼里,古井不波,仅仅睹得金瓠犀似一件可赏可鉴的杯瓷,用力一握就碎了。虽然她很努力压抑心中的所想,但凭着欣然一悦的性情,一下子就感染了所有人。
“呵呵…”远处的穿廊下,几名侍婢袅袅婷婷的缓缓走过,看见二人在梧桐树下的喧闹,都不禁嬉笑出了声来。
“金姑娘,你这是…”北静荒厄觉得一阵尴尬,紧皱的眉头舒展,淡淡的道。
“先生救过我一命,此刻我应该取悦,博君一笑啊!”金瓠犀先眼梢一瞟,见那群嬉笑他们的侍婢远去,才一解疑惑,坦诚布公的道,“难道不妥么。”她这似烦恼的一蹙眉,青黛恨消,娇俏又迷人,凑过来如似融化一般。
北静荒厄感觉消受不了了,这金瓠犀是魔怔了么,顿时他绷紧了身体,挺起了脊梁,有些赧颜的道:“你也是这样对老大的么。”
金瓠犀闻言一阵落寞,黯然失色的一颦眉山,嗔念的道:“不领情就算了,难道我就那么轻贱,自甘媚好么。”
“金姑娘…你误会了,”北静荒厄放松了紧促的身体,沉邃的道,“你这样很好,只是我不解风情而已,不像我大哥一样,雅致的紧,所以我不是他。”他这一句很明显,不但撇清各自的关系,更是说明她是老大甘修雎的人,他不应该染指。
“哼!”金瓠犀冷发一声,有些决绝的道,“温柔如我,怎能轻易的亏待了,不如这样,先生先接受我,我们作一对可好。”
北静荒厄悄然的眯起了双眼,这金瓠犀虽然美丽,但却有刺有伤,一着不慎,并可自残自伤,这种女子最是伤情,一但认为了,就不肯轻易罢休,既然她做出了选择,那么自己又何必残忍拒绝,当下肯定的问道:“金姑娘想好了么,你若愿意,我就明媒正娶你。”
此刻的她没有女儿家一般的扭捏赧颜,只是在说出这些后,好像如释负重,忽闻北静荒厄要娶她的话,顿时愣住了,她是想北静荒厄爱护她,但不是逼迫他,一时嫣然如花绽放,红醉如晕。
“好,”金瓠犀娇羞过后,偷偷一瞟北静荒厄还是那么的严谨以肃,正视对待,完全不同以往的脾性,他这是真的喜欢我么,还是敷衍搪塞,这样不禁想试他一试,并问道,“你若敢娶我就敢嫁。”
“哈哈…”北静荒厄顿时笑出了声来,他这一笑,很是厉势,这算是他的回答,他北静荒厄做事并不是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答应了就是身死陨灭也要做到。
“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金瓠犀咬了咬薄唇,有些幽思的道,“小女子我本是打算用余身照顾你的…”说罢瞟了一眼北静荒厄躺在木榻上的瘫软之身,眼中泛起了些许的怜悯。
“这算不得什么,”北静荒厄摇了摇头,本就无法挺直的脊梁顿时软塌,靠在了榻上,这几日流连这里,就是认为这里僻静,可以让他想起过去的许多事情。他这一身怨也怨过,恨也恨过,到如今凭览山岳的高度,他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自己的本族子弟开始承认了他,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痛的,因为他的父亲北静王也逝,无法看到他的辉煌功业了,细细想来,他老人家当初的教导本就没错,偏是自己悖拗,来不及体会他的苦衷,就也蹉跎了岁月。现今这金瓠犀算是可以慰藉他心中的孤恨,他想过要她做自己的知己,但她心中爱慕的是他的大哥甘修雎,所以就耽搁了,今番她突然来到他的身边,说要照顾他,不禁触到他的自尊心,漠然的道,“金姑娘不必如此,救你不过举手之劳,而且我发现那时你的体内有一股能保你命的气劲,所以算不得是我。”
“先生觉得我是可怜你么!”金瓠犀收回了怜爱的目光,因为他发现了北静荒厄的孤愤是那么的强烈,甚至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