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为名,聚忠臣名将之后为实,起于太祖,兴于建文帝时期,”他瞥了一眼邢云飞,突然高举双臂,朝天拱手,“其门主郭明轩乃是大明朝开国名将陕国公郭兴之后...”
他顿了顿,又继续拱手道:“你身旁的苏碧薇,乃是大明朝开国名将富春侯苏世之后,洪武十五年三月苏世死后,其妾也有了身孕,生下一子,隐于村落,而苏碧薇便是那一子的小女儿....”
“就连今日被你敌对的谢清澜,也是大明朝开国名将之后,”他哼笑了一声,接着拱手道:“永平侯谢成,随太祖朱元璋平定陈友谅、张士诚,立下赫赫战功,不曾想在洪武二十七年,因牵涉蓝玉案而死,留下幼子谢清澜流落在外,后被你们的郭门主带回到了这‘天翱门’中...”
谢清澜闻言,猛然惊道:“我...我是谢成之子...并不是孤儿?这...这怎么可能?”
“在我看来,这没什么不可能的,”顾暖雨,说,“这世间,无论是市井街头,还是郊外山林,流亡的孤儿又何止上千,为何郭门主偏偏要将你带回这‘天翱门’中,想必郭门主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百般呵护的...”
“不....我不信...”谢清澜缓缓后退,垂目皱眉,五内如焚,“原来,师尊每晚独留我在觉他阁中私授我道家典籍,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为喜爱我...”
“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郭门主既然私授你典籍,也定是十分看重于你的,”顾暖雨,沉声道:“这一点,你无需质疑。”
“呵呵呵”邢云飞突然狂笑了起来,“既然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那你还扯这么多作甚?”
“是啊,既然出身决定不了一切,那为何我要说这么多呢?”顾暖雨笑了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何吗?”
“我不知道!”邢云飞,甩手狰狞道:“我怎会知道你为何要说这些!”
“这世上,若一个人不懂装懂,那便是可笑的;但,若一个人明明懂得,还自闭双耳,自闭身心的话,那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邢云飞怫然作色间,一字一字道:“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你的确,打不过。”
“你说什么?看剑!”
飓风剑气,凌空乍现,瞬间从顾暖雨的身前闪过。
顾暖雨并没有抵御,而是自若侧身,踏脚盘腿,轻轻跃起了身子。
他手上也没有任何动作,只因他始终负手在后,飘逸且灵动。
邢云飞见状,再也无法掩盖冲天怒气,连连挥剑。
每一剑都是杀招,每一剑都是这天地间最凌厉的剑法,却也都被顾暖雨给每每躲了去。
“若,你不是这‘天翱门’的大弟子,我还以为你是故遗名的人呢?”
邢云飞,咬牙切齿地回道:“你这又是何意?”
顾暖雨没有再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这时,萧月已站不住了,他不但站不住,且嘴巴也憋不上了,“你私下见得那两个人,到底是何人?”
邢云飞移目瞪视,“什么私下的两个人?你又在放什么狗屁?”
“左手持‘灭影刀’的人,和右手施展无极圣剑剑法的人...”
“你又如何确定我见过他们?”邢云飞,怒喝道:“不过,就算我见过他们,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只是怕你不承认。”
“萧月,纵使你轻功一流,我斩你在剑下,也是不在话下的,”邢云飞好似已失去了理性,他的眸子已通红,持剑的手也在颤抖着,“今日是你非要找死,就别怪我邢云飞辣手无情了!”
萧月想不明白,为何一席话,就能让邢云飞变成这样。
他也只是询问一下他是否私下见过两个外人。
他不但可以否认,也可以随便编个瞎话来应对。
甚至,直接将这件事说成惩奸除恶、约战武林公敌,要为江湖之人鸣不平,也都是完全可以的。
只因,萧月也只是见到,他与两个外人在山门处交谈。
至于,交谈的内容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又是如何结识得这两个外人,也没人知道...
...
邢云飞手中的利剑,再次刺出,却也在一瞬间被顾暖雨弹指,卸了下。
——他是一定可以杀掉萧月的,但是顾暖雨又怎能让他杀掉萧月呢?
“顾暖雨,合我门中的全部力量,就算是你,我也并非是没有一丝胜算的,你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袒护萧月?”邢云飞,狠狠地瞪着顾暖雨,厉声说着,“你难道也不想活了吗?”
“我想活,我兄弟萧月也想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折腾了这么久,你爱慕的韵锦师妹,还是没有回来,大概是活不了了...”
——顾暖雨知道,当下已近乎疯狂的邢云飞已不能再战,只要再战,便就会避免不了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