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
“因为,在一场乱斗中,无论用怎样的方式,只要最终能够制服住柳姑娘,那便是一件足够荣耀的事情,至于制服后,你们如何欺辱柳姑娘,也便都能随了你们的心意了,而那个率先制服住柳姑娘之人,也是绝不会说什么的,只因,只有表现得越大度,才越能得到你们的力捧与拥戴!”
阿棠连连说了一大通后,端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又大步走向殇沫,“兄弟,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红颜薄命”了吧?当一个绝色佳人不就范之时,也是逃不过种种麻烦的;在种种麻烦下,就算依旧不就范,也是难逃一死或一场厄运的。”
好似明白点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明白的殇沫,迟迟地看着阿棠,“所以,你才多次阻下我,没让我立即去救下韵锦?”
“是的,因为事情未到最后,我不管如何去说,都是无法说不清楚的,”阿棠顿了顿,“另外,我也的确想看一看柳姑娘她自己作何抉择…”
殇沫,不解道:“韵锦的抉择又是怎样的?是能够让你满意的做法吗?”
阿棠点了点头,“柳姑娘的做法,的确让我满意,但是,她这样的做法,却也只能应对正人君子,却无法应对阴险小人。”
殇沫,惊道:“你是说,下毒?”
“是的,下毒。纵使柳姑娘武功再高,也是躲不过下三滥的手段的,而在这江湖中,能让一个女人就范的办法还有很多,所以,坚贞不屈、巾帼英雄才显得那般可贵!”
殇沫,怔道:“坚贞不屈的巾帼英雄,像南宋抗金名将梁红玉那样的吗?”
阿棠,又微微点头,“是的。但,即便是英雄,也是躲不过小人之心的,所以,红颜更需要好命与好运,更重要的则是身边陪伴得是怎样的人。不过,我能肯定得是,柳姑娘有你在其身侧,定然不会薄命的。”
就在这时,众人中突然传出一阵猛烈的狂笑来。
“呵呵呵”
“精彩,精彩,好精彩的故事啊,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你不去茶馆、酒楼说书,真是屈才了,是不是啊?各位”玉面蜡黄的男人,脸一横,嘴角连连上扬着,似能看到已紧紧咬着的两排牙齿,却也露出了十足的讥诮来。
老者也随即迎合道:“哎,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讲啊,呵呵呵。”
众人,听得玉面蜡黄男人和老者的话后,互相张望了片刻,终是在眼神左右连瞥后,皆畅笑了起来。
“呵呵呵,就是,这兔崽子说得是什么话!”
“呵呵呵,我们是何等的英雄好汉,他居然说我们要下毒,这也真能胡编乱造…呵呵呵”
“呵呵呵,可笑得是他还说这个姓柳的姑娘,让我们接连丟了三次脸面...真是好笑,好笑死了。”
“我呸!别说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柳姑娘了,就算是十个这样的姑娘,老子也是能够把持得住的!我是谁啊,我可是新一代的江南大侠啊,我这定力杠杠的!”
众人在畅笑下,连续吐出的言语,刺痛着柳韵锦的身心,她已无法站立,一个清白之身的女子,片刻间被人说成这样,又怎能再站得住呢?
她已乱了神,刺痛下也使得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限。
以至于,在她站不稳身子之刻,却赫然发觉殇沫竟已不再她身侧了。
但,她并没有倒下,白衣女子已在瞬间扶稳了她的身子。
但,也在白衣女子这一举下,她终是可以确定,这白衣女子并不是她的妹妹冷溶月。
——虽说,这白衣女子施展的的确是‘沾花蝶舞’的轻功,但其身上却没有冷溶月的半分气息,那气息也唯有柳韵锦这个当阿姐的,才能够分辨得出。
就在这时,众人中突然传出一阵狰狞的惨叫声。
等柳韵锦向人群中望去之时,殇沫已狠狠地掐住了一男人的脖子,将其拖倒在地。
“你刚才说什么?说我师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你又是什么?”殇沫怒喝着,“你不是什么新一代的江南大侠吗?你还手啊!你倒是还手啊!”
那男人,连连哽咽,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用力地上拉着殇沫的手臂。
可,那男人越是挣扎,殇沫便越是用力,没过多久,那男人便停下了两条不断蜷缩着腿,瞪大了双眼,没了气息。
阿棠见状,快速来到那男人的尸体前,在其身上一阵乱找,终是找出了一包牛皮纸包裹的白色粉末来。
随后,他对着玉面蜡黄的男人,点了点他手中的牛皮纸包,“你的也拿出来吧,我觉得,你身上的毒粉,应与他这包毒粉有些不同。”
玉面蜡黄的男人斜瞅了一下,已杀红了眼的殇沫,唯唯诺诺地将胸怀中的毒粉,缓缓掏出,“你手上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我手上的则是这江湖上有名的‘一棠红’。”
殇沫侧脸,没有丝毫表情地一字一字问道:“何为‘一棠红’?”
他看着殇沫那双如兔眼的眸子,吞吞吐吐道:“